空氣凝固了。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整齊腳步聲。程岳帶著三十親兵列隊而入,鎧甲未解,刀柄扣在腰間,直挺挺跪下:“末將程岳,愿以性命擔保!護國之戰,若無郡主中途供糧、穩住軍心,三萬將士早已潰散!她救的不只是軍隊,是大胤的脊梁!”
他聲音洪亮,震得梁上灰塵都往下掉。
“誰再說女子不可掌兵,”他抬頭,眼神銳利,“末將第一個不答應!”
群臣徹底啞火。
皇帝坐在龍椅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知道姜昭手里不止有虎符,還有那些家書、戰報、賬本,甚至可能掌握著他不愿曝光的舊案。他原本想借老臣之力壓一壓她的氣焰,結果反被掀了底褲。
他干咳兩聲,試圖緩和氣氛:“此事……還需再議。”
姜昭聞,反倒退后半步,雙手捧起虎符,高舉過頭:“陛下說得對。若您覺得我不配,那就收回吧。”
她語氣平靜,卻像刀子一樣扎人:“但請您當著滿朝文武說一句——那三千將士拼死換來的勝利,是不是一場笑話?您要不要親自去忠烈祠告訴那些母親:她們的兒子白死了,連塊墳地都不配擁有?”
殿內死寂。
皇帝捏著扶手的手指節發白,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說出半個“收”字。
姜昭等了三息,見無人應答,便緩緩放下虎符,重新收入袖中。她轉身就走,步伐穩健,甲片碰撞聲一路遠去。
走到殿門口,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龍座方向。
“詔書盡快謄寫。”她說,“別讓我等太久。那些靈車還在等,死人可不會自己回家。”
說完,她邁步而出,身影消失在宮道盡頭。
遠處宮墻上,一只灰袍人影悄然隱沒。姜昭沒回頭,但在識海中,白狐已鎖定那人氣息。
她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吊墜微燙。
下一局,快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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