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盛聲晚看向校長,神色淡然,仿佛剛才差點死掉的人不是她。
“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她聲音清冷,“他確實是我丈夫,太著急了,才會失態。”
“我這是舊疾,娘胎里帶出來的弱癥,只要耗神過度就會暈厥,只要休息夠了就會恢復。”
她隨口胡謅個理由。
雖然聽起來離譜,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就在校長,還想追問什么的時候。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有力的腳步聲。
眾人看向門口。
顧父帶著兩名,荷槍實彈的警衛員,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他一身軍裝,肩上的將星熠熠生輝,渾身散發著久居上位的威嚴。
一進門,看到兒子和兒媳兩人臉色還算正常,懸著的心,終于落回肚里。
“顧顧軍長?”校長認出了來人。
顧父大步走到病床前,先是瞪了一眼顧北戎,才轉頭看向校長,語氣客氣。
“給學校添麻煩了。”
顧父沉聲道,“我是盛聲晚的公公,也是這混小子的父親。”
“我兒媳婦身體特殊,受不得累,人我就先帶回去了。”
有顧父這尊大佛出面,誰還敢說什么?
校長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既然是家屬,那趕緊帶回去好好休養,身體要緊,身體要緊。”
回顧家的車上。
盛聲晚靠在后座,閉目養神。
顧北戎坐在她旁邊,那只握著她的手,從始至終都沒有松開過。
他的掌心滾燙,源源不斷地傳遞著熱度。
盛聲晚試著抽了幾次,沒抽動,也就隨他去了。
回到顧家小院。
顧母和顧雪梅早就等在門口了,一見車停下,立馬圍了上來。
“晚晚!你可嚇死媽了!”顧母眼圈通紅,拉著盛聲晚上下打量,“怎么好端端的就暈了?是不是學校有人欺負你?”
“沒事,媽。”盛聲晚任由顧母查看,“就是老毛病犯了,歇歇就好。”
“什么老毛病,我看就是累的!”顧雪梅在一旁憤憤不平,“那破學校咱們不去了!就在家養著!”
一家人簇擁著盛聲晚進了屋,噓寒問暖,端茶倒水。
反倒是顧北戎,被晾在一邊,孤零零地坐在輪椅上,像個局外人。
但他絲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