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蠹星系所有生命都陷入慶典舞蹈中的同時,星穹列車也要決定下一次躍遷的目的地了。
但令人意外又不意外的是,仙舟羅浮向星穹列車再次發來了邀請,然而,帕姆在看完這條跨星際通訊后有點猶豫。
姬子原本在跟瓦爾特·楊討論阮·梅的委托,但她一向對列車上所有人的情緒感知敏銳,帕姆略顯猶疑的表情簡直一眼就能看出來。
“列車剛剛收到了一條羅浮仙舟發來的消息,”帕姆回應著姬子的關心,“從摘要來看,似乎會和接下來的行程計劃有沖突。”
聽到帕姆的話,穹一下子扭過頭來,連帶著正仔細聽三月七講冷笑話逗他變臉的丹恒也睜開了眼睛看向兔子玩偶一樣的列車長。
隨著眾人圍攏過來,帕姆點開了投影,羅浮將軍景元的形象一下子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但隨著景元的敘說,丹恒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景元先是開口問候眾人的開拓之旅是否順利,才對星穹列車發出了簡短的邀請,而且,這條通訊里似乎還隱藏了別的信息,或者說…目的。
這個時間恰好是羅浮剛剛結束了星核之災百廢待興的時候,按理說,作為仙舟將軍的景元應該讓羅浮休養生息才對,怎么能在這個時候就開辦演武儀典呢?
而三月七和穹默不作聲是因為他們還沒能從剛剛結束的匹諾康尼的那次旅程中緩過神來,再聽到什么大典總有種創傷后應激障礙的感覺。
氣氛一時沉默下來,就在大家都靜默的時候,姬子出打破了現狀:“還真是熱鬧啊,才從家族的諧樂大典中抽身,這么快就有了新的邀請。”
穹立即用夸張的動作撫了撫自己的心臟,接上了姬子的話:“就是就是,我對盛會都快有心理創傷了。”
“咱也一樣!”三月七也在一旁附和道,“還有還有,連趕兩場盛會活動,是不是顯得咱們有點不務正業了?”
“列車的正事應該是恢復星圖和航路數據,順帶做些嚴肅的科考工作吧?”
丹恒聽聞這話笑了出來,雖然笑的不太明顯:“那就讓三月留下維護列車?”
三月七先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丹恒,然后整理表情,撓頭,感到不好意思,最后她的表情停留在一絲絲尷尬上,嗚,這種被戳穿心思的反向調侃真的是丹恒能說出來的嗎?
“我,我可沒說不想去,”三月七強裝無事的叉腰昂頭,“我是很喜歡湊熱鬧的啦……只希望下一個湊熱鬧的地方不要再冒出個…奇怪的家伙來跟我們作對。”
“嗯?”三月七對星期日使用的形容詞引起了穹的興趣,“三月,你竟然只覺得星期日是個奇怪的家伙,我還以為你會把他當成是大反派呢。”
“總感覺只是理念不同啦……”三月七干笑兩聲,她才不是那種非黑即白的人呢,況且,總覺得星期日說得某些理念很正確啊,每天都能做自己多好。
“羅浮才度過了危機,舉辦演武儀典也是在對外彰顯自己和平安全的狀態。”
瓦爾特·楊刷著手機,跟三月七不同,他只希望那位繁育第六令使不要再來了,他老了,就算仍有著那顆赤子之心也受不了被米蒂洛那樣嚇唬啊。
嗯?離線狀態?太好了……咳咳,不能對于盟友不在而表現的如此興高采烈,這樣不好,不好。
三月七吐槽著在到達匹諾康尼之前,家族向所有賓客保證夢境中不會有危險這個事,結果到頭來被星期日搞出了個大危機。
丹恒則通過自己從記憶中了解到的知識給三月七做科普,而在他眼里,演武儀典就是個類似運動會一樣的大賽,簡單,且沒有那么多暗流涌動。
但他們甚至還沒能定下究竟是要先去蠹星還是先去黑天鵝提議的翁法羅斯進行能夠補充燃料的開拓之旅。
而姬子的提議則是希望能夠在下一次特殊的旅途開始之前做好補給和支援方面的準備,更何況,還有些人情交換的事宜需要她做。
至于蠹星彩虹海和翁法羅斯,在時間不那么緊迫的情況下,他們大可放孩子們去參加慶典順便幫幫仙舟羅浮上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