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陽光明媚,穹,丹恒和三月七三人在羅浮空港寬敞的站臺旁一字排開,真是天高氣爽,難得什么意外都沒發生的一天啊。
穹雙手叉腰,努力的伸展著自己的腰部肌肉,然后祂看了看右側跟自己一樣雙手叉腰的三月七,有瞅了瞅左邊跟自己一個角度抬頭看天的丹恒。
他們三個人因為總是在一起,竟然連習慣性動作都快一模一樣了,穹心里驕傲極了,這就是跟家人待一起久了就會逐漸變得有默契的感覺嗎?
這也太好了叭!
“故地重游,本姑娘心里真是頗有一番感慨……”
“是嗎?”三月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穹很熟悉但丹恒和三月七卻都很陌生的聲音打斷了,“看來五哥和六哥說得沒錯,這位三月小姐看起來好像很擅長…吟·詩·作·畫。”
這聲音的主人離他們很近,但在祂出聲之前,包括丹恒在內,沒有一個人察覺到有一位陌生人跟在了他們身后。
“不用這么警惕,”隨著三人猛的轉身,一張五官艷麗的臉出現在了他們面前,男人背后的辮子垂在身體一側,身后還背著一把刀,“可愛的小星核,你應該記得我才對。”
“你是,科洛伯尼!”穹一下子就將繁育第七令使認了出來,“哇,你竟然這么正常?”
“所以,是友軍?”三月七探頭過來問道,剛才她唰的一下就被丹恒拉到身后去了,連科洛伯尼的臉都沒看清,“也是繁育令使?”
科洛伯尼點了點穹的腦門,祂什么時候不正常了?
都是那片憶質星系的鍋:“我的遺忘狀態只會受到憶質濃度的影響,羅浮這可是一點憶質都沒有,遺忘根本不會發生。”
“所以,米蒂洛還好嗎?”丹恒收起了擊云,還好還好,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敵人,雖然這位繁育令使的信息在宇宙中公開的不多,但應該是一位靠譜的繁育令使。
科洛伯尼這才注意到丹恒,不過丹恒這身高實在是惹人憐愛,唔,六哥的后輩好小一只啊:“六哥只是需要在父親身邊休眠一段時間,我這也算是代兄出征了。”
“出征?”丹恒聽到科洛伯尼這樣用詞不禁開始復盤他得到的所有信息,在非正常時間段開放的慶典,如此熱鬧且繁雜的碼頭,還有似有若無的豐饒民的氣息。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顯示著這次在仙舟羅浮上開展的演武儀典似乎并不只是為了向外展示羅浮的安定而已。
丹恒跟科洛伯尼異色的瞳孔對視,然后他轉過頭看著旁邊的三月七還在跟穹叨咕說這一次沒有被人半脅迫半誘騙,沒有追捕通緝犯,旅程一帆風順之類的話。
“所以,這次三月又烏鴉嘴了是嗎?”穹扭過頭跟丹恒說悄悄話,結果被三月七聽了個正著。
“喂,這是什么話!”穹只見粉毛小伙伴鼓起臉頰,抬腳就用那精致漂亮的小高跟踩上了他的腳背,“我這是美好的祝愿,才不是烏鴉嘴呢!”
在穹強行壓抑的痛叫聲中,三人的手機不負眾望的都響了起來,成功轉移了三月七的注意力。
是彥卿發來短信詢問他們到了沒有,順帶還發來一張模糊的照片,想讓無名客們幫忙尋找一下這位貴客。
三月七看了眼照片上像是長了毛刺刺一樣的人形,又抬頭瞅了瞅在那里欣賞自己長刀的科洛伯尼:“是祂吧?”
穹重復了抬頭低頭抬頭低頭這兩個動作好幾次,這像是打了無效馬賽克的照片也不知道是誰拍的:“是祂呢。”
丹恒也瞅一眼手機屏幕,再瞅一眼科洛伯尼:“確實是祂。”
三人相似的大動作終于引起了科洛伯尼的注意,祂走過來往三人的手機屏幕上一看:“啊,果然是六哥拍的那張,這個毛毛蟲確實是我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