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初柳見他神態專注,便沒有管他,兀自轉頭去看谷良和高壯比劃。
“柳姐姐,你娘會給你找后爹嗎”百里征忽然問道。
覃初柳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看著百里征,“你說什么”
百里征又重復了一遍剛才說的話,見他問的鄭重,覃初柳也謹慎思考起來。
她娘會改嫁嗎她不知道,至少,最近幾年是不會改嫁的吧。她爹留給她娘的記憶太深刻了,想要忘記,只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
覃初柳如實回答,“我也不知道,興許以后會,但是現在不會!你怎么會這么問”
百里征垂下頭,兩只小手已經凍紅了,糾結地攪在一起,半晌才訥訥回道,“爺爺逼著我爹給我找后娘。我爹不同意,爺爺就罵爹爹不孝,奶奶還在一邊哭……”說到這里,百里征也哽咽起來。
覃初柳把百里征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柔聲勸道,“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你莫要管那么多。”
百里征的小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奶奶帶我去了不少別的府里的宴會,好些個夫人把自家閨女帶給奶奶看,奶奶就問我哪個好,說是若我覺得好,就讓爹娶回家給我當娘……”
奶奶帶著孫子給兒子相親聽上去怎么這么怪異!
“那你……”有沒有覺得哪個好
話未說完,就聽百里征繼續哭訴,“我不想要后娘。就偷偷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爹。爹很生氣,和爺爺大吵了一架,就帶著我來這里了。”
怪不得她剛剛問百里容錦怎么來了這里他不愿回答呢,原來是帶著兒子離家出走。
雖然以這個時代的一般認知來看,百里容錦的做法有些過了。百里家本來就人丁單薄。續弦為家族繁衍子嗣是再正常不過了,他這樣推三阻四,惹惱了親爹親娘,在很多人看來,已經算是不孝了吧。
不過,覃初柳倒是很敬佩、欣賞百里容錦,為自己死去的妻子做到這樣。他對亡妻的感情定然很深。
“柳姐姐,我是不是做錯了”百里征抬起頭來可憐巴巴的看著覃初柳,小小的鼻頭已經通紅,粉嫩的臉頰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看了就讓人心疼。
覃初柳輕輕拭去百里征臉上的眼淚,對他柔聲說道。“征兒沒有做錯,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有的時候我們的想法不同,也只是因為我們所在的立場不同罷了。若你爺爺是你,指定也不希望你爹再娶。”
舉完這個例子,覃初柳自己都窘了,拿人家的爺爺舉例子,似乎不大好。
不過百里征不在意,聽了覃初柳的話破涕為笑,“柳姐姐說我沒錯,那我指定就沒錯了。回家之后,我要告訴爺爺,我不想要后娘,讓他別逼我爹了……”
覃初柳有些無語,她好像和這個孩子說的不是一個問題,百里征完全沒聽懂她在說什么。
正打算給百里征解釋明白的時候,忽聽頭頂傳來溫潤含笑的聲音,“征兒,外面冷,進屋暖和暖和吧。”
是百里容錦,他什么時候過來的他們的對話他聽去了多少
覃初柳懊惱至極,都怪剛剛和百里征說話的時候太專注了,就連過來了人都沒有發覺。
百里征很聽話,笨笨地站起身子,“柳姐姐,咱們進屋吧。”
覃初柳也站起身,她現下覺得很尷尬,著實是不想面對百里容錦,奈何天不隨人緣,她剛抬腳,就聽百里容錦說道,“征兒,爹還有話與你柳姐姐說,你先進屋去吧。”
百里征心里雖然不大樂意,卻也知道爹的話不能忤逆,便一步三回頭的進屋了。
“嘿嘿……”覃初柳干笑兩聲,“百里叔叔你……”
“我全聽到了!”百里容錦開門見山。
他面上雖然還是柔和帶笑,但是眼睛里已經帶上了嚴謹之色,完全不似在面對一個九歲的孩童,倒像是和自己的同齡人在對話。
“柳柳,征兒被我們保護的太好,有時候想法單純了些,有些話我又不好與他說,今后,就麻煩柳柳了。”頓了頓,百里容錦鄭重道,“我就把征兒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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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附身在勾引姐夫未成,聽說被杖責嚇死的華家庶女五小姐身上,從此鋒芒萬丈。
前是極品親戚,后是懦弱胞弟。
把要把她杖責的人全部打趴下以后,傅玉珂張狂的說道。“勾引!這種男人給我舔腳都嫌臟!”
感謝琉璃盒子的封面,很精美,下方有她的直通車,很肥美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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