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著身子爬到床上,透過飄揚的薄紗看了一會兒坐在案前看書的男人。
心里想著,若他一會兒過來,她稍微主動一下試試……
畢竟李長澈瞧著高冷極了,不像是那種會同女子狎昵的紈绔子弟。
再者,他心里有個喜歡的人,也未必肯碰她。
她努努力“勾引”一下下,也算是報答他的恩情了,至于碰不碰她,是他的事。
如此一想,她又輕松下來。
身子歪在被子里,小手輕輕扒拉了一下自已的衣襟,微微露出藕荷色肚兜的一小截。
她人雖然清瘦,可胸前發育得實在太過飽滿,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清減。
腰細得仿佛一只手能握住,那平坦的小腹,肌膚凝脂一般。
別說他人,就連她自已看著肚兜里包裹的那玲瓏起伏的嫩白曲線,臉上便一陣陣發燙。
她臉皮再厚也禁不住,不敢多看,慵懶的支著下巴。
只是等啊等啊,等到她都睡著了,也沒等到她想“勾引”的人。
睡著后,倒是做了好一場酣暢淋漓的……美夢。
李長澈等人睡下后,才放下手里的書卷。
走到床邊,小姑娘已經睡得差不多了。
臉頰酡紅,鼻尖也泛著一抹委屈的緋色。
再往下,便是那兩片柔軟得不可思議的櫻唇。
想起昨夜親吻的那一刻,男人心里不可抑制地涌起了一陣燥熱。
“檸檸?”
“唔……金子……”
看來做的夢還挺美。
小姑娘嘴角掛著個嬌憨的笑。
李長澈寵溺一笑,手背碰了碰她臉上白皙的軟肉,“蓋上被子。”
“嗷……金……金子……多謝爹爹……”薛檸舔了舔唇,許是剛剛的姿勢不太舒服,翻了個身,平攤在床上,“生女兒……一定生女兒……”
身子一動,小姑娘敞開的衣襟里,兩只跳脫的兔兒顫顫巍巍,引得人一陣口干舌燥。
李長澈眸子瞇了瞇,別開眼,抬手替她將衣服整理好,才在床邊坐下來,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嫩白的臉頰,心里泛起一陣暖流。
薛檸睡得沉,自然不懂他此刻的心境。
他自打生下來,便被生母憎恨嫌棄。
父親是個粗人,不會養孩子,只能將他丟給奶娘。
年幼時,一個半大的孩子總是希望能得到母親的關懷與注意。
為此他做了許多卑微又可憐的討好。
可得來的,卻是母親對他變本加厲的厭惡與仇恨。
他是李氏士族尊貴無雙的嫡子,可實際上卻是個沒人喜歡的可憐蟲。
原本以為,自已這一生將在母親的厭惡中度過。
直到他有了娶薛檸的念頭。
直到他昨日十里紅妝將人娶回家。
看著她嬌嬌軟軟的身子睡在自已身邊,在他冷清的濯纓閣里忙忙碌碌,哪怕她不說話,只坐在椅子上,躺在床上,站在廊下,他心里也會生出一種能倚靠的感覺。
他有了家,有了自已想保護疼愛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