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真的不行了……阿澈。”她鼓起兩頰,眼底水潤,分明是一臉拒絕的模樣,卻又軟趴趴的沒有力量,“我得沐浴去了……身上黏膩得難受。”
李長澈被她那眼神看得心里燥熱,卻還是將欲火壓了壓,“我帶你去。”
薛檸整個人落進他懷里。
她沒眼看自已此刻的狼狽模樣,只能將臉埋在他胸膛上。
李長澈覺得懷里的小姑娘格外可愛,促狹道,“檸檸怎么一直不說話?”
他有心讓她害羞,薛檸的臉也不爭氣,紅彤彤的,像極了春日枝頭上顫巍巍的春桃,“你想讓我說什么?”
李長澈一本正經道,“你可以給我提提意見,也可以說說你的想法,比如想要什么樣的姿——”
薛檸沒想到,她這位看起來高冷禁欲的夫君,開了葷后,居然這樣厚臉皮,她慌急打斷他,“我我才沒意見——”
她能有什么意見,她自已也是一知半解的。
但阿澈的功夫卻不差,甚至可以說是精湛。
“那說明,昨日為夫表現得還不錯?”
薛檸紅著臉被他抱進水里,捂著胸口,不讓他碰。
李長澈挑起眉梢,清冷的眼眸,氤氳著幾分難的欲,“你哪兒我沒看過?”
“你——哎哎哎,你能不能別說話了。”薛檸羞憤欲死。
李長澈輕笑,大手撫上她柔嫩的肌膚,“我哪兒做的不好,夫人都可以給為夫提,只要能讓夫人快樂,為夫什么都愿意做。”
他的確什么都愿意,昨兒幾乎將她全身都吻遍了。
他難道都不嫌棄她的么?
薛檸越想臉,臉越熱。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光風霽月的神仙男人,也會在情事上失控。
李長澈目不斜視替薛檸洗完澡,倒是正人君子一個,什么都沒做。
只是抱她起來時,視線在她胸前的疤痕上掃了掃。
薛檸早已累極了,身子都是男人替她擦干凈的,被他抱回床上后,倒頭便睡了過去。
李長澈端坐在床邊,深邃的眸子認真凝著熟睡之人的臉。
昨晚結束后,他便將另一床被子塞進了箱子里。
從現在開始,沒人再能將他們夫妻分開。
薛檸難得睡這么安穩,嬌軟的身子躺在厚厚的被褥里,只露出一張白里透紅的干凈臉龐,那細弱的眉眼間,還殘留著剛剛歡愉后的潮紅,讓人越看越喜歡。
李長澈大手摩挲著她露在床邊的小手,又情難自已,低下頭去親她柔軟的唇。
怎么也親不夠似的,不自覺深入。
薛檸許是呼吸困難,小手啪的一聲,輕輕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
“別——阿澈——難受——”
小姑娘的囈語也可愛得緊。
李長澈愛死了她這副嬌軟可欺的模樣,被打了也一點兒沒生氣,只大手握住她作亂的小手,放在唇邊饜足的吻了吻。
“世子,時辰不早了——”
浮生一大早便在門外候著了。
這還是他頭一次在世子門外等候這么長時間。
眼看日上三竿,再不去刑部,只怕那位蘇世子與刑部眾官員心里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