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用這種黏黏糊糊的眼神看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雙媚眼如絲,叫他想吃人。
蘇晚察覺到男人的眸子忽地變得很深很深,她太懂這是什么意思了,害怕地捂住男人的眼睛,嬌滴滴地嗔怪一聲: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我說了我現在很煩躁。”
男人揚唇,捏住蘇晚的手從眼前拿開:“你既然舍不得楊家夫婦,那就和他們相認,給他們養老好了,至于他們那一對不爭氣的兒女,算是廢了,他們也指望不上的。”
蘇晚努努嘴:“你說如果楊婉清和楊宴修被判了,他們不恨死我,還會認我?”
“現在的你今非昔比,他們只能指望你了,楊家的產業在海城世家排得上號,給了你也比給外人要強,我想,這也是你父親的想法。”
“那這樣,我可以退一步,別讓楊婉清死刑好不好?讓她在里面改造去,至少他們倆可以經常去看看,也不至于受到那么大的打擊。”
這是蘇晚可以想到的最好的結果了,她再大度,也只能讓到這一步了。
“我可以讓我的律師團爭取到這個結果,但關鍵還是看人家怎么判。”
“那等結果吧,庭審時我一定要去。”
“隨你。”男人的鼻尖蹭了蹭她的,“有我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蘇晚抱著男人的脖子,心里忽然暖暖的,她看著男人迷人深邃的眸子,說:
“有你在,我做什么都有底氣,謝謝你保護了我,不然我可能真的要死在楊婉清的手上了。”
男人愉悅的笑了起來,聲音渾厚低沉,連胸腔都跟著震蕩。
“謝不是在嘴上的,是要做的。”
蘇晚瑟縮下肩膀,用手推開男人的肩膀:“你不準亂來,我身子不方便。”
封景深懊惱自己沒有控制好,自己這些日子天天欲求不滿,實在是煎熬。
“那先記賬上,一天三次,現在已經一周了,那就是二十七次。”
蘇晚越聽越不對勁:“什么二十七次,你不要亂說。”
男人邪惡地咬著她耳朵,在耳畔對她說了什么,蘇晚的臉紅得滴血,一拳頭打在男人的后背。
“封景深,你不要欺負人!”
兩個人正玩鬧著,臥室的門就被打開了,蘇晚還來不及從封景深的腿上下來,寶兒就從外面沖了進來,蘇淮緊隨其后。
寶兒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看著自己的恩愛的父母,捂著眼睛:
“啊,爹地和媽咪親親,羞羞。”
蘇晚忙從男人的身上下來,狠狠地掐了把封景深。
男人若無其事,把蘇晚傭入了懷里,看著面前這對壞了他好事的兄妹,有些不悅:
“我是不是教過你們,進別人的房間要敲門。”
蘇淮拉住寶兒的手,若無其事道:
“爹地媽咪,寶兒還小,她不懂事,我們是來叫你們吃飯的,打擾了,我先帶妹妹下去了。”
寶兒有些不服氣,仰起小腦袋辯解:“寶兒不小,寶兒懂事的,爹地和媽咪就是在親嘴哦。”
蘇淮一張帥氣的臉劃過一抹紅:“哥哥知道。”
“嗯嗯!”寶兒嘿嘿笑了,看著蘇晚調皮道,“媽咪羞羞哦。”
蘇晚咬了咬唇,暗中狠狠地掐了把身邊的男人。
封景深絲毫不避諱在兩個孩子們的面前秀恩愛,把蘇晚摟得更緊了。
“你媽咪才不羞,是爹地在討好你們媽咪,這也是表達愛的方式。”
兩個寶貝看著自己的父母感情這么好,感受到了滿滿的愛,覺得很幸福呢。
蘇淮拉了拉寶兒:“走吧,我們先吃飯,爹地和媽咪有事情要說。”
寶兒乖巧地跟著蘇淮走了,還順帶把門關好。
“你下去吃飯吧。”蘇晚松開男人的懷抱,要推男人走。
封景深不走,一雙幽黑的眸子又深又亮,帶著熾熱的光看著她,蘇晚甚至都不敢和他對視一眼。
“你……你今晚不去書房忙工作嗎?”蘇晚和男人保持距離,想借機繞開跑路。
封景深抬手,一把將人攔住,握住她的腰身用力,將蘇晚放在了桌子上坐著。
看著她精致生動的小臉,他捏著她的下巴,沉聲:“餓了。”
男人俯身,吻還沒有落在蘇晚的嘴上,她拿起手邊的蛋糕擋在了兩個人中間。
勾唇笑笑,她俏皮道:“餓啦?這里有蛋糕呢。”
封景深垂眸,看了眼蛋糕,接過來打開包裝,語氣曖昧地看著她:“一起吃。”
蘇晚拿起那塊小蛋糕,是她最愛的那個牌子,只是她吃的少,因為單價四位數。
她咬了一口,奶油沾滿了嘴。
“好吃嗎?”
男人俯首,沿著她的唇,吮著奶油,動作輕柔緩慢地吻著,最后撬開她的唇,變得急切起來。
蘇晚有些受不住,呼吸變得喘了起來,推了推:“我的傷口沒好呢。”
男人正在興頭,半途熄火是不可能的了,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抓住了她的手。
蘇晚羞憤極了,不配合地掙脫開手,捧著男人有些沉迷的臉:“想要我伺候你,可以呀,那你先答應我一件事。”
此刻的男人別說一件事了,一百件都百依百順。
“嗯。”男人急迫地吻了吻她的唇,“答應。”
蘇晚扯了扯男人的耳朵:“那你聽好,我要楊家的公司,你和我一起去找他們,我和他們談判。”
“你還不算傻,知道為自己爭取。”
男人喘著粗氣吻著她的脖頸,引著她心旌動搖,回應著他。
“這樣也是在幫楊家……楊宴修出事了,一幫人盯著楊家行乘人之危之事,我……啊……”
*
茶室
矜貴優雅的男人氣定神閑,坐在他身邊的蘇晚嬌媚動人,皮膚滋潤得透亮細膩,格外好看。
男人看著對面蒼老疲憊的楊父,開口說道:
“楊先生,現在的楊家危在旦夕,糟糕的經營狀況如果一直持續,勢必會破產,如果你不想破產,那就把公司轉讓給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