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合向來少不了段逸博,他是個喜歡熱鬧的人,熱衷于呼朋喚友,嚷嚷著說要聚一聚,給宋榆接風洗塵。
當然還是老地方,津海酒吧。
屋里的沙發上坐著人,幾人已經到齊,蕭硯之坐在一側,看著別人遞過來的煙,接過來放在桌上,沒點。
宋榆匆匆來遲。
“宋大狀,見你一面還真是不容易。”
熟人見面少不了的調侃,今天是宋榆的主場,有幾個公子哥說宋榆倒是舍得,新婚燕爾之際就舍得讓嬌妻一個人在家里等候。
“該說不說,老宋就是沉得住氣,前一天結婚,第二天就直接飛了,也不怕姑娘跟你跺腳發怒,別到時候結婚沒幾天,又該鬧離婚了。”
“老宋有什么怕的,有阿硯這樣的親家坐鎮,還擔心媳婦跑了不成?”
有人更是肆無忌憚開起蕭硯之的玩笑:“更何況,這婚事可是鋼鐵焊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婚變的啦。”
是了,圈內親近一點的都知道,宋家和蕭家這樁婚姻,是早就在幾年前蕭遠峰親自定下的,中間摻雜了太多兩家之間的商業關系。
說句不好聽的,這種婚姻里的兩個人,就算是兩個人外面如何的彩旗飄飄,家里的“紅旗”照樣屹立不倒。
離婚?不存在的,除非說某一方面臨破產或巨額債務的危機,不得不斷尾求生,才會選擇離婚等撇干凈關系的自保方式。
這種可能,在律政世家的宋家以及擁有蕭氏集團蕭家身上,簡直是微乎其微;更不要說蕭硯之和宋榆之間的關系。
“我說老宋,你這工作狂也該收收心了,什么時候生個崽,我們好做干爹啊!”段逸博一拍膝蓋,嘻嘻哈哈的:“我可等著塞紅包呢。”
看著大家起哄得越來越厲害,宋榆只笑著說:“鶴鶴太像妹妹,我一時半會兒還沒來得及轉換身份。”
“除了作為長兄來照顧她,目前還沒生別的心思。”他邊笑邊說:“大家饒了我,我認輸。”
說著,他端起面前的酒杯,自罰了一杯。
蕭硯之垂眸,目光淡淡的落在宋榆的身上,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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