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手指滑動,正要動作,敲門聲忽然響起。
陸嶼臣如釋重負地抽出手。
起身,走到門口,聲音沙啞低沉:“誰?”
門外,司洛嬌滴滴地開口:“哥,是我,司洛。”
陸嶼臣剛消散下去的燥熱又升了起來。
打開門。
門口的倩影跟他剛剛腦海里的人重合在一起。
司洛一頭秀發隨意披散在腦后,發辮拆掉,發絲帶著微微的波浪形狀,頭頂蓬松,襯得一張臉越發地小,唇紅齒白,肌膚瑩潤得要滴出水來。
因為剛洗完澡,她臉頰紅暈一層層暈染開,如雨水浸潤過的海棠花,嫵媚勾人。
“什么事?”
陸嶼臣喉結咽動,黑眸幽深地望著她,眼底暗色沉降。
司洛紅唇微張,臉頰的紅暈蔓延到耳垂:“那、那個你剛剛幫我拿衣服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有沒有落下什么?”
她問了張嬸,張嬸說肚兜夾在襯衫里了。
她回房間翻過將襯衫里里外外翻了一面,確認沒有。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肚兜落陸嶼臣房間了。
她就只有兩個肚兜,一個臟了沒洗,一個下落不明,要是不找,明天就沒有內衣穿了。
沒辦法,她只能硬著頭皮來問陸嶼臣。
看著面前女人嬌艷欲滴的臉蛋,陸嶼臣喉結滾了滾,想說“沒有落下”,腦中卻忽然想起剛才手掌里的那塊白色布料。
她要找的,應該就是那個。
陸嶼臣生平第一次覺得張開唇瓣都這么艱難。
見他沒有立刻回答,司洛下意識地往他身后掃了一眼,這一眼,她目光就跟被燙到一樣躲開,小嘴圓張,忽地說不出話來,接著小臉通紅地背過身子。
陸嶼臣順著她的目光轉頭,往身后一看,整個人也轟地一下,血液沖上頭頂。
只見他剛睡過的大床上,深藍色床單微微褶皺,在床的最中央,一塊雪色布料被揉成一團躺在那兒,在一片深藍中極其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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