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檐,一切都是意外!”上官曦的解釋,顯得蒼白而無力。
“意外?”魚飛檐忍不住苦笑出聲:“陛下啊,張嬤嬤說我入四圣山十余年,自從入山便一直跟在你身邊,鮮少回府。王府中的下人都不大認識我,更何況是魚戰鰲手下的兵將呢?這一切真的是意外么?還是你根本不在乎魚戰鰲的人,能否認出我?也不在乎拋出的魚餌,是不是能活著回來?你在乎的,只是能不能達到想要的目的,只是能不能戰勝魚戰鰲,是不是?”
“不是,當然不是!”上官曦急忙辯解:“當初戰事緊急,我沒有告知你,扣押糧草的人,可能是魚戰鰲,是為了不想讓你加在中間為難。運送糧草的計劃,是我與天樞共謀。可我吩咐過他,倘若遇襲,就束手就擒,不要全力反抗。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有震天雷那種東西啊。飛檐……”
“不必說了,陛下,我雖然現在感覺不到和魚戰鰲之間的父子親情,我也記不起與他之間的過往點滴。可我終究是他的兒子,他是我的父親。在你逼死我父親之后,還想對我示好,還想與我兄弟相稱,這件事讓我覺得無比荒謬。陛下請回吧,我不會再進宮了,漁娘的事,我自己查!”魚飛檐的語氣十分堅定。
“飛檐,我帶你出宮,與你說這些,便是想告訴你,我對你沒有任何隱瞞,我所作所為,也問心無愧。若是過去的你,一定能理解這一切種種……”上官曦還想挽留魚飛檐。
魚飛檐看向他,苦澀一笑:“過去的我?過去的我,就是因為太蠢了,所以在臨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對抗的是自己親爹吧?也不知道自己無比信任敬重的兩位師兄,會出賣我吧?過去的我……早就死在自己的愚蠢,和你們的利用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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