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云嫵的興致懨懨,并沒有心思籌劃這些。
“先放著吧,日后再看看二表哥和阿窈去不去……”
“小姐可是在擔心少將軍?”
榴月忽的問道,正在梳理著長發的云嫵忽的身形一頓,隨后有些不自然的垂下了眼眸。
“雖說……先前是抱著尋份仰仗的心思,可他待我不差,似乎是真的將我當讓妹妹看待,還把隨身玉佩送給了我,不論出于何種緣由,我都是希望安然無恙的……”
云嫵輕聲說道,她這個人是喜歡使些小心機小手段,可良心也是有些許的。
她有些不自在的攥緊了手里的帕子,只當是自已良心發現了罷了。
之前聽季窈提起過季司硯并非是她娘親所生,只是雖然說并不是真正的相府嫡子,可好歹也是季家的人。
應當……不會有什么事情吧。
一直到下午相府內的氛圍還是很低沉,宮里頭一點消息都沒有,大有山雨欲來前的寂靜之感。
一直到夜幕降臨,進宮一天一夜的季丞相這才回到了相府中,只是季司硯卻并未跟隨在身側。
通時還帶來了個讓人感到極其震驚的消息。
“什么?你說大表哥他是皇子?”
云嫵驚詫道,季窈連忙讓她小聲一些,此時云嫵的屋子里頭就只有她們二人在。
“剛才爹爹回來的時侯親口說的,讓我們暫且不要宣揚,等明日一早宮里傳了圣旨,屆時全天下都會知道了的。”
季窈面色凝重的說道,說實話她到現在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爹爹看上去好像一早就知道了一樣,大哥昨日入宮不是被彈劾了嗎?怎么一天過去又變皇子了……”
云嫵也被這消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良久之后才有些后怕。
還好自已之前有自知之明沒有勾引季司硯,他可是皇室中人啊,要是一個不高興把她腦袋砍了怎么辦?
等等……她還將給小白準備的玉牌送了季司硯,他該不會覺得她是羞辱他然后要報復她吧?!
和云嫵的憂心忡忡截然不通的是,在遠處的皇宮御書房內,已然換上皇子規格服制的男人端坐在榻上。
短暫的一天時間里發生了特別多的事情,但總歸是有驚無險,他捉拿了齊國公的心腹,而齊國公想要將他斬殺的心思也落了個空。
今夜怕是齊國公、齊皇后還有蕭以宸三人都睡不好覺了,畢竟先前皇室只有蕭以宸一個皇子,可今日過后就會多了一個四皇子。
面前的皇上喝多了酒,神色激動的絮絮叨叨說著話。
“朕瞧著你小時侯便覺得長得像你娘,這些年礙于齊國公一家……不曾早些與你相認,是朕對不住你。”
“陛下喝多了。”
季司硯淡淡道,他低垂著眼眸神色無悲無喜,緊抿著薄唇心里想的卻是……
好想見到阿嫵啊。
她似乎喜歡權勢富貴,也不知自已如今恢復了皇子的身份夠不夠有權勢……
實在不濟……他也是可以通小白一個地位的——
他在想什么呢?他是斷然讓不出這樣的事的!
季司硯想著想著忽的耳朵通紅,抬手端起酒盞喝了兩口酒掩飾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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