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是我尋安穩的一種法子,但若嫁人后亦不能給我安穩,我總能給自己尋一條后路。”
月燈從七歲便開始跟著姜稚衣了,經歷了什么她再清楚不過,至親的一家人,做出的事情比侯府的二夫人還可惡,現在這些的確沒難到那個地步。
她又問:“可沒有炭火,怎么過冬?”
姜稚衣就伸手指了仍舊放在桌上的匣子:“那匣子里放著上回許世子送來的圍領,過幾日二夫人說要去赴宴,你到時候記得帶上它,回來半路上去當了去,再買些炭回來便罷了。”
月燈一聽也是法子,她又環視了一圈:“可這幾日姑娘怎么辦?”
姜稚衣笑了笑:“從前在裕陽不也過了么?”
月燈便抹淚:“裕陽哪里有這里冷。”
姜稚衣放了茶盞,將手指放在了快要燃盡的炭火上:“這幾日讓丫頭早些去睡吧,夜里也別來伺候。”
月燈默默嗯了一聲。
這邊元策才剛回去,就有婆子等著,請元策往郡主那兒去。
元策理也不怎么理會,直接越了過去。
那婆子見著元策背影,早知道會是這待遇,連忙叫身后的丫頭跟上,又追去元策身后道:“郡主娘娘替您選了幾位年齡正相當的女子,畫卷老奴都帶來了,您好歹瞧一眼吧。”
元策側頭過去看向刑嬤嬤,又看向她身后奴婢手上抱著的畫卷,眼里帶著不耐煩的神色,看了鳴鶴一眼,就走進了堂屋。
鳴鶴得了令,連忙半推半客氣的將那婆子請出了院子。
里頭元策靠在椅背,長腿搭在桌上,看著窗外對著進來的鳴鶴開了口:“去查查臨春院下午出了什么事。”
鳴鶴驚的下巴都合不住,將軍竟然會開始關注起這些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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