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起身,這才走了出去。
元策一走,屋子一下敞亮起來,也沒那股壓抑小心翼翼的沉悶,連姜稚衣都微微松了一口氣。
剛才被元策喂來的幾口開了胃口,月燈又過來身邊,姜稚衣松懈下來,多吃了幾口。
凈了口,飯菜撤下去的時候,屋子里空下來,姜稚衣昏昏沉沉靠著,又看向月燈:“老太太讓我來這養病,是知道了昨日的事情么?”
月燈點點頭:“是元二爺抓著那幾個婆子,叫來了大老爺二老爺來見證,給姑娘做主的。”
姜稚衣聽后一頓,垂下眼睛又問:“父親知道后是什么反應?”
月燈搖頭:“這我不知道了,最后到底怎么處置的,可能要問元二爺了。”
“老太太將這事壓的緊,除了我們臨春的丫頭,其他丫頭也不知道。”
“昨兒老太太身邊的丫頭也來說讓我們不許再傳這事,傳出去了便將臨春院的丫頭都賣了。”
姜稚衣聽到這里蹙眉點頭:“老太太這樣做也并不稀奇。”
她眼里又有些冷清:“二夫人也是想我直接死的。”
月燈看向姜稚衣:“所以元二爺將姑娘接到這兒來,不然二夫人那惡婦,不知道還要用什么陰狠的法子。”
身前沒有元策擋著光線,姜稚衣微微側頭看向窗外。
她頓了半晌,才低聲道:“我不能在這里呆太久。”
“要早些回去說清與章公子的婚事。”
月燈聽了這話一啞,想起昨天太醫說的話,忍不住小聲道:“昨天太醫說姑娘大雪天落到湖水里,又拖了那么久,體內的寒氣不容易除,可能會不容易懷孩子。”
姜稚衣臉上沒什么表情,依舊懨懨神色,身上沒有力氣。
她撐手埋進被子里又疲憊的閉眼:“月燈,你累么?”
月燈忽的被姜稚衣這么一問,連忙搖頭:“只要能陪在姑娘身邊,我不累的。”
姜稚衣點頭,閉著眼喃喃道:“我與章公子之間或許真的不成了,陰差陽錯的。”
“總是這么巧合。”
月燈眼眶發紅,眨了眨淚水低聲道:“不成便不成,后頭還有更好的等著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