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沙啞的嗯了一聲,又疲憊的睡了過去。
屋子里很靜,案桌上燒著的明松沉香能更讓人的心安靜下來。
連月燈在這樣安靜的屋子里也有些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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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著年關,宮里也稍繁忙一些。
近來的祭祀祈福不少,皇帝每年這時候都要去圍場,元策要常陪伴在一側,也稍忙了些。
皚皚白雪里,元策騎馬在皇帝身側,身邊五品上的大臣陪同,往叢林深處走。
元策目光見著一只白狼,毛色白凈錚亮,忽想著要拿來給姜稚衣做一個套帽,或是用來給她做個墊子也是好的。
他見她常呆在屋子里坐在椅上,也沒個墊的,可不冷。
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叫身邊的羽林衛緊緊在四周護著,又從身后拿起箭,拉弓對準了白狼。
利箭射出去,只射中它脖子,白狼嗚咽一聲消失不見。
元策踢了一腳下黑犬,又將手上的獵鷹放出去,揚馬追了過去。
最后他提著白狼的腳上了馬,想了想還是扔給一個手下,叫他先去剝皮。
夜里又在圍場行宴燒烤,回來時已是深夜。
飲酒是難免的,皇帝每每總賜酒來。
元策今日飲的不少,難得的步子有些不穩。
鳴鶴擔心的看著元策:“將軍這時候還往莊子去么?”
元策一只手拽著只雪白雪兔的耳朵,另一只手握著韁繩,不說一句話的揚馬走了。
鳴鶴沒法子,只好叫后面的侍衛跟緊了。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元策站在正屋前,看著床上倒影著的昏暗的燭火,頓了良久又走了進去。
屋內很安靜,站在屏風后守夜的丫頭見著元策進來,識趣的悄聲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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