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太太拍了下鄭容錦正在給她揉肩的手,又對著姜稚衣道:“容錦為著叫我高興,盡搜羅些笑話來講給我,唯她有這份心了。”
元老太太說話總是會將鄭容錦捧上去,又去踩旁人一腳。
姜稚衣知道元老太太不僅是針對她的,對二房三房的也如此。
她眼里溫溫含笑:“她一向是能干的。”
屋子里的熱鬧漸漸退散下去,元老太太才朝著姜稚衣說起叫她來的正事來。
元老太太對姜稚衣道:“之前我便想讓你管家,如今容錦也是策兒的側室,往后你們便一起管家吧。”
“你管著國公府的賬目和中公開銷,容錦管著庫房鑰匙,管事那里也是容錦去管束著,你們兩人一起管著既不容易出錯,你也能輕松一些。
姜稚衣面上不動聲色的笑了下:“老太太信任鄭姨娘,想鄭姨娘比我更得力的,便讓鄭姨娘全權管家吧。”
姜稚衣這話說出口是深思熟慮的。
外頭聽著是她和鄭容錦一起管家,可她管繁瑣的賬目,鄭容錦只需管庫房和管事,她身為主母要去庫房撥發東西,竟也要過問側室的答應。
再有府中管事盡聽鄭容錦的,一兩年下來,整個元國公府只怕都鄭容錦的人,她真要害自己易如反掌。
自己這主母也不過聽著好聽罷了。
要不是主母犯了大錯,有體面的人家是怎么也不會將管家權交給側室打理的。
這事不管說到說到哪里去,她這主母也的確當的憋屈。
外頭人還會以為她犯了什么錯事,將來真接管了國公府,底下人也未必將她這主母放在眼里。
既然老太太這么說,那么她也索性全推出去。
老太太既然能偏袒到這地步,她也不介意全撕破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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