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丫頭你說什么?最好一次把話給說清楚,不然本尊捏死你!”最恨蘇瞳這種每次只把話說一半的人了,金槍王的拳頭緊緊捏在一起,骨節處發出咔嚓脆響。
“什么東西擁有絕對的防護力?”蘇瞳故作高深地問了一句,不過沒有等金槍王想出答案,她便自己回答了起來:“當然是打不開的機關啦!”
“所以說不用試,這羅班門不會開啟,不過里面的人既然要進出,那么這個房間里,就一定還有別的入口。”
其實這都是小黃書上記錄的,不過這些話落在毫不知情的金槍王耳中,卻如雷霆掠過,震得他目光呆傻。
“我看看啊。”
蘇瞳拿出一枚小棍,一路走一路敲打羅班門的四壁,很快就找到一處回聲異常的地方,只見她勾了勾手指,傲青便走上前去,用力向前一推。
吱呀……
一聲細小卻能傳到人心底的摩擦聲響起,被偽裝成墻面的暗門便被打開了,金槍王呆呆地看著蘇瞳變戲法,只覺得這建造玉山機關的人也忒么地坑了!簡直是把人心玩弄到了極致,要是換成是玉磯那種對解迷有執念,骨子又驕傲的男子,只怕會枯坐在無解的羅班門前,一直耗到自己生機寂滅。
誰能想到,就在羅班門旁,那真正可以通向時秋閨房的大門連鎖都沒
上,任人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蘇瞳雖然一早就知這是康仁的設計,但在此刻心中卻忽有所得……
世上有大大小小門無數,到底是為了鎖住什么東西?正因為有“門”這種象征的存在,才會令人誤以為只有將其敲開才能窺探里面的秘密。
很多人窮盡一生所能,都在想辦法破門而入,是以蹉跎了人生。
然而很多真理,都如眼下的情況一下,披著高不可攀的外衣令人望之卻步,卻不知繞路之后,其實掬手可捧。
許多的枷鎖在蘇瞳心中無聲地破滅,好像曾經看不懂的事情,突然清晰地呈現在眼前。
大道至簡。
暗門推開,在門的那頭,露出了一張蒼白的人臉。
那是一張女人的臉,雖然算不得白微大仙皇那種向前算五千年,向后算五千年都找不出的絕色,但至少順眼。
過度的緊張和激動反而令她看上去更惹人憐愛一些。不過外表的年輕程度,還是遠遠地超過了蘇瞳的想象。
這真的是曾與康仁有過際會的時秋仙子嗎?
看上去不過豆蔻年華,發如青絲,膚如凝脂,小手白皙而顯得透明,耳后絨毛未褪,在光線的反射下浮動著一層令人心悸的細小金絲。
眉心一點綠,妖冶的顏色與她干凈的臉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且那綠意突出了皮膚,看上去有些像是傷口的結痂。
“時秋!把你那枚神藥,交給我!”
一見到這陌生的少女,金槍王便推開蘇瞳和傲青暴跳而起,伸出大手便要上前捏住時秋的脖子。
激烈的動作震掉了金槍王臉上一直覆蓋的妖獸面具,露出了一張難以想象的臉,蘇瞳看清之后不由大驚!
人人都說金槍王正處壯年,因體力和精力都處于人生中的最佳境地,是以才能雄踞此海稱王百年,然而現在出現在她與傲青面前的,卻是一個眼歪口斜,好像牙齒都快掉光的老頭兒。
要不是還憋著一口氣,只怕隨時都會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雖然蘇瞳感覺自己可以一腿把這臭老頭兒踹飛,但顯然他的威懾力仍足以令秋娘子驚懼。
“不要過來,再上前一步,我……我我我,我就自盡了!”眼眶中涌出大滴的眼淚,時秋突然從自己的身后抽出了一把長劍!
我去,二師兄!
之前一直抱著看戲的心態,只有在秋娘抽出竹竿之際,蘇瞳的瞳孔才劇烈地收縮在一起,視線灼熱地落在那熟悉的長劍上。
見到秋娘前,蘇瞳也想象過師兄們的種種際遇,雖然那三兩七將秋娘描述成了一個好人,不過有之前的經歷,那些好話蘇瞳只聽入耳了一半。
所以明知金槍王心懷鬼胎,一路上她和傲青還是裝傻充愣,就是想借金槍王與秋娘激烈交鋒的時機尋找夜吹、竹竿和小豬的下落。
沒想到老二并沒有被關在籠子里,也沒有被當成劍胚來抵債,直接被秋娘攥在手里,當成了自殺兇器。
------題外話------
今天一更,明天恢復,么么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