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直是黑的。
唐柔很久后才發現,不是天黑,而是墨綠色的觸手遍布房間,把所有門縫窗邊都堵上了。
說實話有點毛骨悚然。
“我要睡了,我真的要睡了。”唐柔打了哈欠,眼睛發紅。
青年聞聲抬頭,跟她對視上了。
兩雙眼睛無聲地對在一起,人類圓潤的黑瞳泛著霧氣。
阿爾菲諾一頓,用力一把抱住她,額頭頂了頂她的下巴。
“能不能親親我?”
“不能。”唐柔麻木臉。
他又要哭。
抿著唇,看起來在醞釀淚意。
唐柔閉眼,“哭也沒用。”不能縱容綠茶行為。
他收起眼淚。
又在唐柔露出懷疑之色時趕忙補出傷心欲絕的表情,問,“那,親親臉呢?”
唐柔嘴角抽搐,“不能。”
他思索了一會兒,作出讓步,艱難地說,“親親額頭?”
“......”
這種事還能商量嗎?
唐柔,“也不能。”
“那摸摸我。”他坐直了一些,露出一副’你不要再討價還價了’的嚴肅神情。
唐柔只能伸出手,摸摸他的頭,語重心長的像個快要入定的僧人,“我現在可以睡了嗎?”
青年睫毛顫了顫,瞇起眼睛,像被主人愛撫了的大型犬,半晌后清醒過來,拉著她的手向下。
“再摸摸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