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青,你放開我。”
那天晚上,周淮青要了她很多次。
每一次他都趴在她的耳朵邊,“溫黎,說你愛你,我求你,愛愛我。”
卑微的樣子,好像他才是這段關系里的弱勢方。
溫黎沒有拒絕他,卻也沒有滿足他。
他們之間出現了某種不可調和的問題,可誰也不肯低頭,誰也不想處理,或者不知道要怎么去處理。
最后一次結束的時候,周淮青坐在床頭的沙發上,抽著煙。
周遭安靜極了,甚至能聽見煙蒂燃燒的聲響。
黑暗的環境下,臥室里沒有開燈,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紗簾,混雜著白色的煙霧,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緩緩開口道,“不是說要結婚嗎?”
溫黎不清楚他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已經拒絕她了嗎?
她躺在床上,瑟縮著被子,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也沒有力氣去思考。
又聽見周淮青說,“好啊,我們結婚。”
“溫黎,我們結婚吧。”他喃喃重復道。
雖然他至今都想不明白,溫黎反反復復的行為,甚至都無法準確地判斷她說的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哪一個行為是在欲擒故縱,哪一個行為是在故技重演。
也不清楚她到底想達到什么目的,更不清楚她到底愛不愛他。
但就在剛剛,他想,很多事情并不需要想得太明白,比起溫黎,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特別重要。
對他而,只有取舍。
而他只要溫黎,即使她不愛他,那么,拿婚姻捆綁住她,也是一種手段跟方式。
“周淮青,你瘋了。”溫黎靜默了兩分鐘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結論。
她之前跟他提結婚只是為了能跟他順利的分手。
畢竟結婚對周淮青而,無疑是件慎之又慎的事情。
他就這么草草的做了決定,在他們兩個做完之后嗎?
他一定是瘋了。
周淮青掐滅了手中的煙,凝眉走到床邊,“又不愿意了嗎?”
溫黎沒說話。
她愿不愿意有什么要緊。
左右都是要選個人結婚,否則指不定哪一天沈靜書會把她送到哪張床上作為利益的交換。
而所有的結婚對象里,周淮青無疑是她最好的選擇,至少跟周淮青在一起,她只需要討好他一個人。
代價是失去自我,隨時隨地都只要想方設法地討好他,也要做好有一天被拋棄后,下場會很慘烈的結果。
可是,令溫黎想不明白的是,她是有難之隱,是被人逼迫。
那么周淮青呢。
周淮青為什么會愿意娶她這樣聲名狼藉的女人。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會不會掐著她的脖子質問,為什么要騙他?為什么要算計他。
或者直接掐斷她的脖子。
“周淮青,你說我缺男人,我看你才是缺女人,你缺女人缺到這種地步了嗎?”
“是,我缺。”周淮青坐在床上,撫著溫黎的頭發,手順著頭發往下,掠過她白皙光滑的背部。
上面布滿了他留下的點點痕跡。
他深情地吻了上去說,“我要你,我想娶你。”
周淮青翻過她的身子,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滑坐在她的腿上,再一次切身實地的感受。
“溫黎,別再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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