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福明站起來,給謝行舟一張銀票。身份由暗轉明后,賞賜許多金銀珠寶,田產商鋪,再加上之前攢下的銀錢,他闊綽的很。
家底比江文櫻厚多了。
給出的銀票,辦完喜事之后,能剩下一多半。他順手就給三弟做零花錢。
謝行舟不跟他客氣,接過銀票,把他送上馬車。
謝福明驅車直接去碼頭坐船到春熙府,干娘請人帶信來時,還是他告訴李玉珍的,地址他到現在都記得。
這些年學到的本事,時時處處都能用到。
他第一時間就猜到李玉珍跑到干娘那里去了。排除法都不需要用。
一起生活了四年,她屁股一撅,他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他沒當時就去把她抓回來,一是他忙,二是想讓她出門散散心。
如今已經散了一個月,是時候回來了。沒有人暖被窩,天天冷鋪冷蓋的,他可受不了。
謝福明到春熙府府城后,在碼頭轉了一圈,沒看見李玉珍。心說到底是他的女人,怪聰明的,知道一個女人家不能來碼頭擺攤賣吃食。
他臉上掛著詭異的笑,稍稍裝扮一下后,如入水的魚,迅速滑進春熙府城的大海里,再也找尋不到。
跟著干娘學繡鴛鴦的李玉珍,一整天都心神不寧,讓針把手指戳了好幾次。
氣得干娘猛戳她的額頭:“到底學不學?不學滾一邊去。”
李玉珍干脆放下針線回房休息,干娘家有三間房,干娘住東屋,她住中間,西間專門用來做針線。
剛進屋,她就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不屬于這個屋子的氣味。
她四處轉了一圈,發現并無不妥,便坐到梳妝臺前卸下銀簪通頭發。
梳子剛舉起來,就被人從背后用大手捂住口鼻。
熟悉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把她包圍,讓她安心到想哭。
“別叫,是我,你夫君。”謝福明小聲說。
等她平靜下來后,他才把鐵鉗似的大手拿開,轉過去對著李玉珍的正臉。
只一個照面,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怒道:“把自己折騰成這個鬼樣子,你想氣死誰?”
瘦巴巴的,一臉可憐相。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肉,一個月就折騰光了。
李玉珍眼淚撲簌簌的落,她吃不下睡不著,心里比黃連還苦,能不瘦嗎?
若不是還有個女兒,她恨不得死了算了。
見她落淚,謝福明到嘴邊的無數埋怨說不下去了,只伸出粗糙的大手胡亂的擦掉她滿臉的淚水。
“剛下船時,還說老子的女子是個聰明的。這下一看,聰明個屁,就知道折磨自己,折磨她男人。”
李玉珍避開他的觸碰,冷聲問道:“你來做什么?”
謝福明氣笑了:“睡你。”
李玉珍又羞又氣,恨不得掐死這個騙子!
死騙子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道:“娘子在上,還是夫君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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