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不知道她是抱著什么樣的念頭,說出這個猜測:“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娘還活著?”
李景沅悚然一驚,酒意全無:“昭昭,你有什么新發現?”
“沒有,”虞昭搖頭否認,她復盤著定國公府被滅門后的種種,“我娘的尸骸不全,當年是憑借她腿上的紅色胎記來認領她的身份。現如今回想起來,有沒有可能那具無頭尸骸,是北狄死士在故布疑陣呢?”
李景沅倒是不像虞昭這樣充滿想象力,他記憶中的師母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徒,她不可能放任北狄死士殘殺她的家人,她必定會殊死抵抗。
以北狄死士的行事作風,他們沒有留師母活口的理由,想要在全城戒嚴之時將師母帶出西京城,難于上青天。
見不得虞昭身陷幻夢,李景沅狠下心腸來戳破她的美好幻想:“昭昭,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虞昭挖空心思也想不出來,北狄死士這般行徑是圖什么:“是啊,按常理來說可能性為零。但我娘缺失的那一部分尸骸,到底去哪了呢?”
李景沅也想不明白,但他很清楚虞昭之前的猜測可能性微乎其微,人要活著必須要實際點,不能老做夢。
“昭昭,我已查過所有可能參與其中的人的底細,沒有捕捉到哪怕一絲蛛絲馬跡。師母與人為善,從不與人結仇,西京城內沒人有這種動機。”
虞昭蹙了蹙眉頭,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我娘若泉下有知,定然也不會怪罪你我。”
師母那么疼愛他們,怪罪是肯定不會怪罪的。
李景沅有心分散虞昭的注意力,同她聊起別的事情:“昭昭,你知道今天誰來找我了嗎?”
“不知道。”
“霍忘塵和他的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