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完這篇小說,老婦人普莉赫里婭同樣眼含熱淚,似乎下一刻就會為那個可憐的小姑娘流下幾行眼淚:
“為什么就不肯讓她休息一下呢?我見過這種事情親愛的杜尼婭,我們那有好多這樣的老爺,就好像他們的奴仆不是會呼吸會喘氣的人一樣!用他們的話說:馬和驢子可要比人嬌貴多了!它們用多了就會死,人卻會想方設法讓自己活下來,但是哪有這樣的道理呢?
有時候不等上帝親自來懲罰他們,他們就已經被他們的奴仆給打死了!”
“是啊媽媽。”同樣滿懷著同情的姑娘回道:“人怎么能壞到那種地步呢?”
兩人就這么說了好一會兒,等到她們終于回過神來時,她們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普莉赫里婭看著那擠成一團在那里討論的人群,頓時就發愁了起來:
“杜尼婭,我們該怎么開口呢?怎么樣才能讓這些先生先把那本雜志給我們看看呢?但是你瞧瞧他們,他們恨不得直接鉆進書中,又哪來的功夫理我們呢?
但是不得不說,《祖國紀事》真的是很好的文學雜志,竟然能聽到這樣打動人心的小說,你知道,我很少聽得進去這些東西。簡直無法想象到底是多么高尚和富有才華的先生,才能寫出這樣的小說!
米沙能跟這樣的先生在同一本雜志里,想必是花了很大的力氣。”
即便對自己的兒子向來都很有信心,但普莉赫里婭也不會自大到會覺得米沙的小說會跟這位先生是一個水平的。
畢竟滿打滿算,離米沙說他決定開始寫作,也只不過過去了三四個月的時間,這么點功夫,又怎么可能寫出這種誰聽了都會有所觸動的小說?
“是啊媽媽。”抱著同樣的想法的杜尼婭點了點頭贊同道:“哥哥他一定經過了很刻苦的努力才能登上這樣的雜志,我相信他也會寫的非常精彩的。”
說完這些,不等有些憂愁的兩人想好應該怎么辦時,在咖啡館的某一個座位上,一位先生原本也只是在滿不在乎地聽著,但聽著聽著,他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愣住了。
而等到年輕人們念完開始討論起問題的時候,他掙扎了片刻,終究還是大聲問道:
“嘿各位先生!能告訴我你們在看哪本雜志嗎?這兩篇小說的作者又是誰?是果戈理又出新作了?還是尊敬的馬克西姆伯爵?”
“都不是先生。”
在普莉赫里婭和杜尼婭的注視中,有那么幾個年輕人大聲回應了起來,而談到那兩篇小說的作者,這幾個年輕人的臉上分明有了一種別樣的神采。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們大聲說出了那個名字:
“他叫米哈伊爾·羅曼諾維奇·拉斯科爾尼科夫!”
聽到這個名字,杜尼婭·羅曼諾芙娜·拉斯科爾尼科娃和普莉赫里婭·亞歷山德羅芙娜·拉斯科爾尼科娃猶如被雷劈了一般恍惚了許久,接著突然就感受到有一道光似乎打在了她們的身上,連帶著她們的姓氏都開始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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