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皺眉道:“石忠沒有過問?”
    喜兒咬牙切齒道:“之前還會呵斥,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好像默許他們這么做了。”
    老侯爺和兩個兒子全都病死……&l-->>t;br>
    這事怕是不簡單。
    趙安沒有繼續問了,當即帶著她趕到鐵門堡。
    推開門,進了宅子后,首先映入他眼簾的便是披著紅色大氅,站在影壁前的美人兒。
    她明眸善睞,紅唇懸鼻,就像是這寒冬里的一縷春風,讓人心曠神怡。
    “小姐!”
    喜兒慌忙跑到她身旁道:“不會打我離開后,你就一直在這等侯爺吧?我知道你想見侯爺,但這天多冷啊!你的身子才剛好些,哪里禁得起這么折騰?”
    “多嘴!”
    容雅白了她一眼,隨后笑顏如花地看了趙安幾十息,這才帶著迷人的香氣投到他的懷里,抽泣道:“夫君,妾身好想你!”
    趙安將她攔腰抱起道:“你以為你養好了傷,我就看不出端倪了?你的臉色還有點蒼白呢,我帶你進屋去。”
    容雅慍怒道:“喜……喜兒是不是都和你說了?”
    “命都快沒了,你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
    趙安走進屋,把她往榻上一放道:“按照咱們之間的約定,我成為衛帥,你才會告訴我這些。但你覺得我現在和衛帥的差別有多大?亦或者你覺得我這個冠軍侯是別人施舍而來?”
    見他有些生氣了,容雅低著頭道:“我那叔父想干什么,想必你也能猜到。你要面對那么多衛帥,還有韃子,如果再卷入這件事,我擔心……”
    就知道她會這么想。
    可有些事注定是躲不過去的。
    石忠既然有復國的野心,那么整個西北都會被殃及。
    他低調那么多年,估計積攢了不少力量。
    那又如何?
    塔克盆地又不是沒有大靖的駐軍。
    西北十二衛距離那里也不算遠。
    他想當皇帝,不是那么容易的。
    趙安挑起她的香腮道:“你在我面前根本沒打算幫他隱瞞野心,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些年你幫他打理塔克石氏的生意,是要調查你父親和兩個哥哥病死是否另有隱情吧?”
    “看來什么都瞞不過夫君!”
    容雅抱著膝蓋,滿臉痛苦道:“我暗中查了那么久,遲遲沒有發現任何線索,一度以為自己想多了。直到叔父默許那些人對我下手,我覺得他們很有可能是被害死的。”
    說到這,她像是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浮萍,孤苦無依地看著趙安道:“夫君,你知道嗎?自從我父親病逝后,塔克石氏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我明明姓石,卻被他們勒令改姓,我跟了母親的姓。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我都不知道她長啥樣……”
    要強往往是建立在苦楚之上的。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八面玲瓏,精明能干的大美人身世這么坎坷?
    為了查明真相,她身處龍潭虎穴,拿命周旋。
    而石忠估計是在利用她鍛煉他的那些子女呢。
    他們雖未撕破臉皮,但也都是心照不宣了。
    趙安很是心疼地將她攬到懷里道:“你不是一口一個夫君嗎?不該逞強的時候還非要逞強,看來你這夫君喊得走嘴不走心啊!”
    “哪有!”
    容雅羞答答地嘀咕道:“我自幼就怕連累別人。你又是我最……最愛的那個人,呂千戶經常說我那叔父的城府和王淵差不多,我不想你被他傷害。”
    “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
    趙安搖頭道:“你以為他不知道你在幫我做生意?”
    “這是兩碼事。只要有利可圖,他可以充耳不聞,但你一旦介入塔克石氏的事,他必會痛下殺手。”
    “所以你還是不想讓我管?”
    “……”
    容雅張開手臂緊緊地抱著他道:“我也不知道。今天好冷好冷,你能上來陪我半晌嗎?塔克石氏的事千頭萬緒,我太累了,現在只想躺在你的懷里,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做。”
    趙安哭笑不得道:“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結果呢?把我當西瓜啃呢?”
    容雅有些難為情道:“那是喝醉了,這次絕對不會了,你不信的話,可以拿繩索把我綁了。”
    那豈不是更刺激?
    你是不能動彈了,那我呢?
    頭腦一發熱就反過來把你給啃了!
    趙安也有點乏,索性脫了靴子,將兩條腿搭在榻上道:“塔克盆地的那個鹽湖,是石忠親自在經略吧?我這有個現成的計策,你……”
    話都還沒說完呢,一具柔軟的身軀忽然趴到了他的身上,緊接著一襲香吻重重地印上了他的嘴,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趙安麻了。
    女人的話果然不能信。
    剛說什么也不做。
    這眨眼間就差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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