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開來道:“兩個消息,一個是關于你的,一個是關于我的,你想先聽哪個?”
我說:“關心則亂,聽我自己的,就怕心思會亂,聽不進去別的,還是先聽你的吧。”
趙開來道:“我被人很嚴厲地訓了一頓。”
雖然說是被訓,但語氣卻極輕快,帶著掩不住的開心。
我說:“能嚴厲訓你的人不多吧,在香港見陸師姐那位?”
趙開來笑道:“你能不能跟我透個實話,你這到底是掐算的,還是猜出來的?”
我說:“那位見陸師姐的時候,曾勸她去好好念書,不要學道經,還給了她一張卡片,寫有能聯系到他的電話。雖然他跟師傅不熟,但卻很關心高天觀和陸師姐。所以,我猜因為我的事情訓你的,只可能是他。”
趙開來道:“你怎么知道是因為你的事情訓得我?”
我說:“不是因為我的事情,你也不會打電話跟我說啊。”
趙開來大笑,道:“我聽說你們這樣的人有種境界叫燭照如神,你這料事如神的能耐,是不是就是燭照如神。”
我說:“見微知著是江湖騙術的基本功,不是什么神通,好像現在我只能猜到那位因為我在香港做的事情訓了你,但具體是哪件事情猜不出來,就是因為你沒有透露任何信息供我推斷。不過,看起來,你這頓訓沒白挨。”
趙開來道:“那位說了,既然我扛了黃元君的大旗,就得對高天觀的名聲負責,不能讓你們這些后輩弟子胡作非為,辱沒了黃元君一輩子的清名。小陸元君在白云觀學道經的事情,他雖然不怎么認可,但從她的身份來說,總歸是正事。可你在香港坐地稱神仙,搞出這么多轟動的名堂來,讓他很不高興。黃元君說過這世上沒有神仙,結果你這徒弟卻大模大樣地做在世神仙,這是打黃元君的臉。這事傳回國內,很有些想要借此對黃元君當年做的事情搞反攻倒算的風風語傳出來。”
我說:“小小妖風,還能吹得動師傅?”
趙開來道:“自然不會。上面已經對這方面的事情定了調子,又出了提倡科學反對封建迷信的文件,怎么可能允許對黃元君的攻擊?那位主要說的是你。”
我問:“你幫我說話了?”
趙開來道:“你當初托我這事的時候,就知道會今天吧。”
我說:“大概知道,只是沒想到會驚動那位,辛苦你了。”
趙開來道:“不是多被罵幾句罷了。那位正經的理工知識分子,罵人也就那樣,比起我們各家老爺子來可差得遠了。”
我說:“既然你替我說話了,那就不會是因為我在香港做神仙這事,難道是因為我在臺灣公開支持天理盟找高野山報復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