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否具有利用價值,才是最重要的。你信任你的弟弟,可他能幫你在太上皇那里探聽消息嗎?”
許昶故意露底,目的就是震懾賀家兄弟。
誰知,賀凌本來安安靜靜聽他們說話,突然被許昶拉踩,氣得準備上前揍他。
賀咫把人攔下。
許昶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大半,得意洋洋道:“先不說當今皇帝會不會助你們掀翻舊案,只說你們明晃晃提出來,又打了多少人的臉,可知道明里暗里已經得罪了多少人。那些人在明,那些人在暗,你們又知道多少。”
賀咫跟秦達確實在準備翻案,不過是仗著趙楹豁達開明,想盡早平反。
如此看來,確實有些操之過急了。
賀咫:“依你之見,如果我把你放了,你拿什么回報我?”
許昶想了想,“我可以告訴你幕后主使是誰。”
賀咫:“這我早就想到了,換一個。”
許昶:“告訴你他的左膀右臂,只限一人。”
賀咫:“拿一個人名,換你一只手臂?這買賣怎么說都是我吃虧呀。”
許昶:“你要是覺得不合適,那就算了。等有一天,他們布下天羅地網,把你們一網打盡,可就不是一個人名的事兒了,而是你們賀家、秦家兩府的人口,關乎多少人命,你比我清楚。”
談起交易,許昶抖擻起來。
因為他知道,此時的賀咫已經恢復理智。
男人只要一恢復理智,便會在心里對自己的行為做比較。
他斷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置自己的前途性命于不顧。
就像許昶一樣,酒醒之后,很為自己沖動之下的愚蠢行為后悔。
賀咫想了片刻,揚眉道:“行,達成交易。”
許昶欣喜,附在他耳邊,說出一個名字。
賀咫垂眸冷聲問:“當真?”
許昶舉起右手,“千真萬確,絕無虛。不信你可以私下觀察,保管能發現端倪。”
賀咫嗯了一聲,沒再懷疑。他站了起來。
許昶大大地松了口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賀咫居高臨下望著他,“所以,我們現在是敵是友?”
亦敵亦友,非敵非友,兩人之間的關系,變得微妙又復雜。
許昶笑了笑,抬頭看了眼端坐在床邊的姜杏。
眼神不善。
賀咫抬腳踢了過去,下腳不算重,但是對于許昶來說,已經讓他疼得齜牙咧嘴。
賀咫咬牙警告:“再敢覬覦我娘子,我當真把你的眼睛挖下來當泡踩。”
許昶苦笑,“貌似你不止一次警告過我了。”
“拜托你要點臉好嘛?并非我賀咫不敢殺你,實在覺得你一身才學,不該折戟于男女情事上。”
許昶看了眼姜杏,沉默著低下頭,“以后不會了。”
賀咫:“姑且信你。”
就像許昶說的,信任與否無關緊要,目前最重要的,把圣父太上皇殘留的勢力揪出來,才是最緊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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