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夫人!?
賀景硯被青銅的話炸得七零八落,他呼吸一窒,渾身又是在一瞬間緊繃了起來。
宋熹之瞧著青銅亮晶晶的眼眸,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她覺得這大概是青銅得知她失了管家之權的安慰,畢竟她剛剛把了脈,卻不見與從前有什么不同。
她緩緩松了賀景硯的手腕,又是順手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硬邦邦的,哪里像是個有反應的活人?
不過她盯著賀景硯那張如玉的臉,伸手撫上他墨黑的鬢發,又是一點點下滑,來到了殷紅的唇瓣處。
宋熹之看得有些恍神,她不受控制咽了咽口水,隨后又是給了青銅他們一顆定心丸:
“你們放心,無論外頭發生了什么事情,無論我受了什么委屈,我都會陪著他的。”
畢竟這么好的軀殼,又是俊朗又是威猛,還能予取予求,天底下再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若是舍棄豈不可惜?
青銅幾人聽見這話,才終于是松了一口氣,隨即便聽宋熹之突然嚴肅的開口。
“你們先出去吧,為我拿來銀針,我要趁熱打鐵,深度為夫君治療,讓他快快醒來。”
她的話落地,偌大的臥房便陡然安靜了下去。
賀景硯清晰的感受到那只柔軟的手,從他的臉頰一點點往下游走,他渾身都滾燙了起來,只覺得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
如此孟浪,如此唐突……
還從未有女子對他做過這樣過分的事情!
啪嗒一聲,賀景硯只覺得胸膛一涼,他想要起身反抗,可沉重的四肢卻又在宣告他的無路可逃。
他只能感受著自己渾身都在戰栗,心跳猶如擂鼓。
那雙手在他的胸膛上游來游去,真的是在為他施針嗎?
宋熹之剛把賀景硯的扣子解開一半,便瞧見他漲紅的胸膛,就連脖頸都浮起了一層粉霧。
她動作一頓,眼眸里升出了幾分狐疑。
宋熹之將手心貼在了他的額頭處:“身體這么燙,難道是發燒了?”
她摸了半晌,卻也沒察覺出什么異樣,還未等她繼續解開扣子,便聽見外頭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
觀墨軒素來幽靜,下人也少,是從未有過這樣的鬧騰。
她微微蹙眉,來不及管床榻上衣衫半解的賀景硯,便急匆匆的出了屋子。
等宋熹之在院子里一瞧,瞧見的便是劍拔弩張的場面。
“觀墨軒上下的月例全部減半,主子的布匹物件也全部被扣了一半,要的吃食無,牛乳也無,這就是二少夫人管的家嗎?”
吳嬤嬤面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胡嬤嬤,是史無前例動了大怒。
明日原本是侯府給各院上下發月例和吃食用度的日子,宋若安得了管家之權,許諾要提高下人的月例,便提前了一日發。
可誰知發下來的月例少了一半不說,就連那些吃食布匹的質量都是大打折扣,而宋熹之平日里最愛的牛乳,干脆就沒有了!
宋若安這是故意克扣觀墨軒的東西啊!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