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朝低聲說:“你活著,他就不會自殺。哪怕他現在恨毒了你。”
南珠側目看向他的背影。
幾秒后手撐身子坐起身,慢吞吞的,從后面摟住了游朝。
即便是瘦,南珠依舊是溫香軟玉。
游朝失神了一秒,噙著煙想回身,小腹處未痊愈的傷口猛得一疼。
他垂眸。
看到南珠手掌抓握住他小腹的傷口。
五指合成小爪,狠狠的一攥。
血只是在瞬間就蔓延了游朝身上的睡衣。
“你要么殺了我,要么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游朝斂眉看著血越冒越多,把唇角的煙吐掉,側目看向南珠閃爍著怨毒的眉眼。
幾秒后沒再看,把南珠推開。
下樓拎著水杯上來,掐著南珠的下巴,朝喉眼里灌安眠藥。
十天里無一夜安眠的南珠睡著了。
隔天南珠醒來后正常吃飯。
在劉媽離開后,打開了家里的燃氣開關。
燃氣濃度高到報警器響起,水花從天花板朝下噴灑。
關著南珠的院子里迎來了大批人。
開窗整理地面水光和被水淋了的家具。
南珠身上披著毛毯,沉默的看著。
家里一切恢復正常了。
也不正常。
廚房里全部的東西都被收走了。
一丁點會冒出火星的東西都找不到。
劉媽做飯從在家里變成在外做好帶進來。
南珠跳樓了,這棟洋房總體不算高。
南珠腳崴了,沒死。
十分鐘后。
圍繞著洋房四周鋪上了厚厚的海藻軟墊,是再跳,腿也不會崴的程度。
緊接著。
這棟洋房里所有的尖銳物件都被收起來了。
從菜刀到水果刀。
哪怕是桌角,都包上了防撞條。
南珠小腿捆著厚重的正筋帶,全是刮痕的手臂橫在懶人沙發,側目看著窗外喃喃:“游朝。”
劉媽現在每日只進來三次。
送飯就走,不能多待。
剩下的時間里,諾大的別墅里空無一人。
南珠說:“我真的不想活了。”
南珠的臉埋在手臂間,任由眼淚從眼尾掉落,濕潤了手臂,她低聲喃喃:“冤有頭債有主,欠別人的該還,可我真的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南蹇明被無期限的凌辱和糟踐。”
若是南珠沒有被囚禁,而且游朝給一個凌辱的期限。
南珠可以堅持下去。
熬著、守著、等著、一直到游朝凌辱夠了,解了氣了,報了仇了。
可是沒有期限啊。
她看不到出去的那天。
等不到也熬不到帶著南蹇明離開這里重新開始的那一天。
只能一日又一日的活著。
然后想象,因為她活著,即便恨毒了她,而不會去死的南蹇明被欺辱的種種模樣。
南珠整張臉埋進手臂,聲音低啞,“我真的做不到。”
話音落。
南珠下懶人沙發。
去大門處把大門從里面反鎖。
背后一瘸一拐的上樓,踩著凳子把臥室里的一個攝像頭扯出來拽斷。
從床底下找出上次游朝來偷拿出來的打火機。
點燃了這個高清高端卻遇大火容易爆炸的攝像頭。
南珠站在房間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