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把江淮攬到懷里,像是追妻火葬場那樣,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在江淮哭泣的第一時間安慰,放任他哭成這樣,他聲音跟著帶上哭腔,“別哭了,爸爸。”
江淮這晚在哄睡著江亭后,去了江家的墓園。
蹲下輕輕擦拭父母墓碑上的笑臉后,起身開車回家。
路上路過一家小酒館,進去坐下。
江淮感覺自己似乎喝多了。
多到極點后,耳邊喚他名字的聲音莫名有點像是自己母親的聲音。
江淮睜開全是醉意的眼睛,定定的看著面前的趙曉倩。
趙曉倩沒想到會在這碰到江淮。
她看著江淮通紅的眼睛,隱約感覺他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手探出想去觸碰他的額頭。
手突然被握住。
趙曉倩和江淮牽過手。
上學那會,趙曉倩所在的系和江淮所在的系里組隊做體育項目。
男女配對,和趙曉倩配對的就是江淮。
江淮的手很溫暖和干燥。
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本就喜歡江淮的趙曉倩,三天都沒舍得洗手。
再后。
便是發生關系的那晚。
那晚江淮被下藥了。
手死死的和趙曉倩掌心相握。
和年少時的感覺一樣,溫暖又干燥。
讓趙曉倩的心臟跳躍到像是要從胸腔里迸出。
現在……
趙曉倩看著握住自己手的江淮。
說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想掙開。
但江淮手的力氣大的驚人。
朝前一拽。
將趙曉倩直接拉到了他面前。
撲鼻而來的是濃重的酒味。
在趙曉倩的記憶里,江淮不嗜酒。
家里有孩子需要照顧,按照江淮的品行來說,他更不會喝酒。
趙曉倩和他牢牢的定格在自己臉上的眼睛對視一瞬,沒再掙扎。
朝遠處一起散場在等著她的同事擺擺手,示意他們先走。
他們看了眼手表,“你確定不走?”
要散場的其實是趙曉倩。
因為喝酒的時候趙曉倩的電話一直在響。
打來的備注是——小兔崽子。
趙曉倩沒提過她的私生活。
但最近整天春光滿面的,讓人直覺她談戀愛了。
趙曉倩接了電話就鬧著回家。
現在就這么停了下來,還是為了個男人,他們不得不提醒一句。
趙曉倩接的電話是余懷周的。
余懷周最煩的就是她喝酒。
不管是因為公事還是私事。
對趙曉倩說的很清楚。
喝酒了就不要回家了,滾去外頭睡。
趙曉倩和他大吵了一架。
還離家出走了一晚。
隔天感覺自己沒必要和個小毛孩子計較。
買了禮物回家哄好了。
給自己求來個喝酒的期限。
一個禮拜一次,最遲不能超過十一點。
現在已經快十點半了,余懷周的電話打來了三個。
晚點回去,余懷周一定會惱火。
趙曉倩喜歡余懷周的臉,還喜歡瞧他一身名牌加身的氣派倨傲樣子。
最煩的就是和他吵架。
尤其是余懷周一吵架,嘴巴像是刀子,什么話難聽說什么。
她該回去。
但江淮這個樣子,她怎么放心的下。
趙曉倩把腦中余懷周那張冷冰冰不說人話的俊臉丟到一邊。
示意他們先走。
叫來酒保結賬。
讓酒保幫忙把江淮架起來,想要送他回家。
江淮卻就是拉著她的手腕不放。
趙曉倩被動的順著酒保的步子,半個身子在江淮懷里朝前走。
出大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