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這個媳婦子怪得很,不好好賣釀皮子,問我好不好干啥?”
那女人奇怪地盯著張冬梅。
“我也不知道為啥,就是看你心里不暢快,忍不住就說出來了...”
張冬梅真的不知道,自己為啥會忽然把法印老和尚問她的話,拿來問這個女人。
或許,是看到這個女人心情郁悶,自己有了共鳴吧。
也或許,是法印老和尚的這些奇怪的話,有什么神奇的法力。
“你給我切一碗釀皮子吃吧!”
那女人坐在張冬梅對面,掏了錢,依舊愁眉不展。
“你有啥煩心事,就對我說,說出來,心里就舒服了!”張冬梅切著釀皮子笑道。
“唉,我家的那個死鬼愛喝酒,我說了他兩句,他就把我打了一頓,我想和他離婚,又舍不得娃娃...”那女人哀怨嘆道。
“你這算啥呀!我的男人喝醉了酒往死里打我呢,我實在受不了,才和他離了婚,一個人來城里賣釀皮子,娃娃都丟給我媽帶的呢!”
張冬梅切著釀皮子笑道。
自從把煩心事都說給了法印大師,張冬梅也覺得沒什么了。
“哦?照這么說,你可比我慘多了...”那女人嘆道。
“我前一陣子,老胡思亂想,心里難受得很,都得病了,心里發急,胸悶氣短,就去大寺廟里找法印老師父撥劫...”
張冬梅就把自己找法印撥劫的事情,給那女人說了,又說道:“我剛才問你的那幾句話,就是法印老師父對我說的,他讓我把煩心事都說出來,果然心里就舒暢了,病也好了!”
“是嗎?這個老和尚真是厲害啊!哪天我也去撥劫一下,我心里也有時候發急呢!我家里的煩心事,還不光是男人...”
那女人吃著釀皮子,給張冬梅傾訴著自己的煩心事。
張冬梅就靜靜地聽著,有一句沒一句的附和。
那女人很快吃完了一碗釀皮子,張冬梅笑道:“沒吃好?來我給你再抓些!”
“那個...也吃好了。”女人不好意思笑道。
張冬梅卻接過碗去,又給女人抓了小半碗,還多多地放了醋鹵和辣子。
“哎呀,我再給你掏上個錢!”
女人又掏出了錢。
“不了不了,你吃就是了!”
張冬梅笑道。
那女人又邊吃邊給張冬梅傾訴煩心事。
很快吃完,女人起身笑道:“你這小嫂子是個好人呢,吃了你一碗半釀皮子,給你吐了半天苦水,我心里啥事都沒有了,這就回去再把那死鬼罵一頓!
他敢再打我,我就抄起搟面杖和他對著干!”
“那你慢走,那天想吃了再來!”張冬梅笑道。
“行,我改天再來吃你的釀皮子,和你喧慌!”
女人就高高興興地走了。
“冬梅姐,你這辦法好呢!”聶五兒收了碗洗著笑道,“你再試試,說不定還能拉來人呢!”
“這...能行嗎?”
張冬梅有些遲疑。
“你試試嘛,反正就是喧慌,又不耽誤啥!”聶五兒笑道。
“好吧...”
張冬梅就看著走過的人,笑瞇瞇說道:“你今天過得好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