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進行了比對,發現兩張信,用的都是相同的紙,上頭的格式字跡也都一模一樣,看不出任何的分別。
若真要是分別的話,先前一份字跡更為灑脫飄逸,后面這一份,字跡像是……
小孩子剛學寫字時,對著臨摹的。
官員皺眉:“這明明是一模一樣的。”
一模一樣?
怎么可能會是一模一樣的呢!
羅華年舉手:“大人,我是文山書院的院長羅年華,推介信都是由我親筆所寫,我能分出真假!”
官員點點頭,衙役放羅華年進來了。
“大人,孟老還在外面游學,所以今年的推介信都是我寫的,每一張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從來沒給他寫過!”
羅華年看了眼推介信,就斷定:“這是假的,這不是我寫的!顧晚舟,你偷了書院的推介信,然后在上頭寫了你的名字!你好大的膽子!”
“我沒有。”顧晚舟解釋道:“這是龐先生給我的!”
龐先生?
又是龐先生!
羅華年已經聽到好多回這姓龐的了。
“龐先生?哪位龐先生?他有什么功名在身?”
顧晚舟:“他是位老秀才出身。”
“老秀才?”羅華年譏諷道:“什么時候,老秀才也能寫推介信了。”
非舉人不能寫推介信,這是規矩。
“這不是龐先生寫的,這是他請人所寫!”
“那好,可有落款?姓甚名誰?”羅華年步步緊逼。
顧晚舟看過推介信。
推介信上沒有任何的落款,根本不知道是何人所寫,但是那是師父給的,他相信師父!
顧晚舟不說話,落在羅華年的眼中,就是心虛!
“大人,推介信是他偽造的。”羅華年拱手。
顧晚舟辯解道:“我沒有偽造。”
“那你說出寫推介信的人名來。”
顧晚舟說不出來。
偽造推介信,這可是重罪!
官員眉頭一皺,厲聲喝道:“大昭律法有規定,任何人不得偽造文書,戲弄考場,違者終身禁考!來人啊,將他拿下,打三十大板,將他的名字記錄在冊,從今往后不準他參加考試。”
終身禁考!
顧青蘿驚愕地望著顧晚舟,她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喊顧二顧三:“去,快去找龐先生。”
顧三都愣了,說了聲好又反應過來:“龐先生說今日要出一趟遠門,要一個月才回來,今日就動身。”
“興許,他還沒走呢。快,你快去一趟!”
顧二顧三拔腿就跑。
若是龐先生還沒走呢,他一定可以證明顧晚舟的清白。
袁望月笑得花枝亂顫:“龐先生?什么龐先生。我說你們顧家人,真是一窩窩囊廢啊!竟然敢偽造推介信,哈哈,報應,報應啊!”
顧青蘿死死鉗制住袁望月的脖頸,剛收起的木簪又重新拿了出來,抵在袁望月的大動脈上。
“報應嗎?你說你要是死了,是不是報應?”
“你,你敢!”袁望月慌了。
“顧青蘿不就是一條爛命嗎?她能把袁望月這條富貴命拉著一塊去死,你說是不是值了?”顧青蘿陰仄地笑著,像是在看袁望月,又不是在看她。
她看到顧晚舟在據理力爭。
顧二顧三飛奔到龐綏安的住處,然而門敲了又敲,根本沒人來開。
顧三急哭了:“二哥,怎么會這樣?龐先生走了,他走了!”
顧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有種感覺。
這一切會不會就是一個局,一個毀了他大哥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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