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法引得底下的人議論紛紛,更覺沒意思。見年終獎拿不到,有人要的不愿意耗下去,馬上就遞上了辭呈。
眼見人心惶惶,俞安的心里各種滋味雜陳著。公司這樣下去哪有什么未來可,她猶豫了許久后也遞上了辭呈。
她從來都不是沒有準備的人,這幾天也接觸了幾家公司,倒不至于會找不到工作。
雖然早有準備,但令她沒想到的是辭呈才剛遞上去下午就有了結果,上頭的人果然是在等著她辭職。
她自認為來這兒上班后一直都兢兢業業,付出了不少,沒想到早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她更加慶幸自己沒有拖拖拉拉,不然等著她到不知道是什么。
年初本就沒什么事兒,她簡單的交接了工作后當天就收拾好了個人物品將該交還的都交還回去。
盡管走的人不少,但心里還是有些空落落的。往停車場去開車時有同事打來了電話,讓她別急著走等會兒,大家都商量好了一起吃頓散伙飯,走了以后大概就很難見面了。
平常在公司關系不見多好,但在這一刻也有了幾分真情,最后一群人喝得醉醺醺才離開。
俞安本是打算叫代駕回去的,臨走時接到了鄭啟的電話,詢問她在哪兒。聽俞安的聲音喝了酒,就讓她在原地等著,他過來接她。
鄭啟來得很快,讓俞安上了他都車,又吩咐人將她到車開回去。
俞安的心情有些低落,回去的路上悶悶的說道:“我已經辭職了。”
鄭啟顯然不能感同身受,說道:“你那工作早就該辭掉了。”
俞安的心里悶得很,沒有再說話。
鄭啟嘆息了一聲,說道:“有什么好難過的,人么,要想著往高處走,我要是你早就不會再呆著了。”
他說得簡單得很,俞安沒吭聲兒。他到底還是安慰道:“既然辭職了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有我在有什么好擔心的。”
他說著握住了俞安放在膝蓋上的手。
他的掌心溫暖厚實,俞安低落的心情好了一些,是了,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話雖是那么說,但她第二天還是就開始找工作。至于辭職的事兒,她并未告訴父母。
她自己是有些著急的,但鄭啟一點兒也不急,還安慰她慢慢來慢慢挑,換工作是大事,總要找適合自己的。
但他也是提了要求的,讓俞安找一閑點兒的工作,別再像以前那么忙。
俞安很懷疑他是不想讓她出去工作,因為她去的每一家公司他都能挑出毛病來,并直不合適她。
俞安越聽心里越是沒底,破罐子破摔一般的說道:“那我跟著他們出去創業得了。以前的公司同事一起創業,也叫了我一起。”
鄭啟瞥了她一眼,說道:“你以為創業是那么好創的?”
話說到這兒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說道:“如果人靠譜可以試試。”
他說著又問了幾句俞安她那幾個同事的情況。
俞安回答了,但也不過只是賭氣那么說的,心情仍是低落,干什么都沒勁兒。
她知道鄭啟這人喜歡雞蛋里挑骨頭,后續的面試索性不在同他說了,他問起她也敷衍過去。
也許是因為一直在上班很少有閑下來的緣故,俞安的心里莫名的空蕩蕩的,每天下意識的將時間安排得滿滿的。
她在家的這段時間里,她和鄭啟待一起的時間顯然比以前更多了。他早回來晚回來她都在家里,并且做好熱氣騰騰的飯菜。她會將他的襯衫西裝熨燙好,事事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但她卻并不開心,成天都是沒精打采的。
鄭啟知道她是一時不習慣閑下來,讓她沒事就逛逛商場,別一直在家里呆著,買買東西心情就好了。
俞安并不認為購物就能讓心情變好,但還是聽了他的打算出去逛逛,這時候她才發現,同竟然連一起逛街都朋友都沒有。
俞箏已經出了國,她還算得上朋友的就只有趙秘書和唐佳宜。前者得上班,后者時間雖是自由但未必會有空。
她最終誰也沒叫,獨自去逛了逛,給父母置辦了衣服,送回了家里去。
她本是打算也給鄭啟買的,但給他打電話時他在開會,于是便作罷。
她從父母家里回來時順道去了一趟唐佳宜的畫室,沒想到她并不在。畫室里的員工認得俞安,告訴她唐佳宜這段時間都很少過來,她在籌備婚禮。
陡然聽見這消息俞安愣了一下,唐佳宜都嘴還真不是一般的緊,竟然一點兒也沒告訴她。但想起她自己,還是有點兒心虛,回到車里還是給唐佳宜打了電話過去。
雖是要結婚了,但唐佳宜的語氣里卻聽不出任何的高興。當俞安詢問起她結婚都事兒時她也只淡淡都說是。
她這樣兒不知道是否是聯姻,但人家里的事兒俞安又怎么好問,沒說幾句話就掛了電話。
唐佳宜本是讓她在畫室這邊等她馬上過來的,但她說不用,讓她忙她的,等有時間再聚。
因為她閑在家里這幾天鄭啟能早下班都盡早下班。但今兒不知道是怎么的,十一點多都還沒有回來。
俞安想給他打電話,又怕打擾到他,于是在客廳里一直等著。
這一晚鄭啟凌晨才回來,俞安等得太久已經迷迷糊糊的在沙發上睡著了,但她的瞌睡驚醒,鄭啟一回來她就醒了過來。
如預料的一般,鄭啟滿身酒氣,俞安被他倒了水,又詢問他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鄭啟并不回答,閉上眼睛在沙發上靠著。直到過了好會兒才剛俞安回房去休息,以后他回來得晚了不用那么一直等著他。
他今兒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俞安應了一聲好,心里到底還是放不下,讓他去洗漱早點兒休息。
鄭啟讓她別管他,在沙發上就那么坐著,約摸坐了十幾二十分鐘,這才往浴室里去了。
俞安也回了臥室里,本還想問問鄭啟是不是有什么事兒的,誰知道這洗漱完回來頭發也沒弄干就上了床,俞安去拿吹風過來他竟已睡了過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