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站在旁側撓了撓額頭,斜眼瞧了瞧“江箐珂”。
若是真的,他心酸,有了夫君忘了兄。
若是假的,他鬧心,白白浪費了一次不戰而勝的好機會。
適時,谷豐也將馬車上的那位“江箐珂”給帶了下來。
江止一眼就瞧出了破綻。
他懶拖拖地踏著步子走上前去,眉頭輕挑,舌尖頂著腮,唇角勾起邪肆的笑來。
也不管有多少眼睛在看著,他伸手去捏“江箐珂”的胸。
胸被捏碎了,江止譏笑調侃。
“你這兩饅頭,跟你那喉結不搭啊。”
話落,他抬起手來,甚是粗暴地摳對方的臉。
面皮撕下,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臉赫然出現在面前。
而另一邊,李玄堯胸口感受到一陣灼熱的刺痛,一只大手緊抓“江箐珂”的喉嚨,將人從懷里推開,另一只手則緩緩抬起,連帶著與他十指緊扣不放的柔荑素手。
不見適才的恐懼和委屈,“江箐珂”仰面看著他笑。
她笑得陰鷙,笑得癲狂,笑得洋洋得意。
異瞳微側,他看向自己的手腕。
水蛭般的蟲子正劇烈蠕動,奮力往他的皮肉里鉆,引得周邊鮮血直流。
“江箐珂”輕笑了一聲,撕下臉上的面具,如鬼魅一般炫耀道:“李玄堯,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
李玄堯不屑地嗔笑了一聲。
“怎么辦,你的癡心妄想,還是晚了一步。”
“你......竟然,能說話了?”
穆汐很是震驚。
李玄堯反問:“你都能,我為何不能?”
恍惚了好半天,穆汐才回過神來。
也對。
她的嗓子都能治好。
但,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
穆汐下頜微仰,以勝利者的姿態強調著。
“玄堯,你中了我的情蠱,以后只能......”
就在她說到此處時,便見那條蠱蟲從血洞里拱了出來,掉在了混著泥土和血漬的積雪里。
臉上的得意凝滯,隨即被驚恐和疑惑所取代。
穆汐想不通,為何情蠱沒下成。
她抬頭怔怔然地看向久違的面孔,和那雙依然誘她淪陷的眼。
穆汐搖頭不解:“怎么會?”
李玄堯輕輕用了下力氣而已,便將與他十指緊扣的五指生生給撅斷了,疼得穆汐發出一聲慘叫來。
“因為,真正在蠻苗殺出名聲的獨眼王是我,宮里那位蠻苗巫醫也是我派的,你的嗓子也是我命人治好的。”
他一字一字地講著真相。
“知道為什么嗎?”
“因為,會叫的雞,殺起來才有趣。”
穆汐捧著劇痛難忍的廢手,眼底布滿了憤怒的紅血絲。
人生很荒唐,她活得很狼狽。
穆汐瞠目瞪著李玄堯,流著淚,卻哽咽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李玄堯從懷里掏出帕子,擦著明明干凈的手。
“歡迎你來送死,死法早就為你想好了。”
將帕子砸到穆汐的臉上,他臉上浮出笑陰寒可怖。
“嗓子都治好了,到時別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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