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汐被拉回了軍營。
曹公公瞧見,頗為意外。
想起穆汐同藺太后告密之事,他就恨得牙癢癢。
沒有她暗中作祟,李玄堯何必吃那么多苦頭,費那么多精力和心血再重奪江山。
遂從她身旁經過時,曹公公沖她淬了口吐沫。
“蛇蝎心腸的賤人,虧主君當年把你當親妹妹對待。”
“不知好歹,不得好死。”
正當谷豐要問李玄堯該如何處置穆汐時,江止黑著一張臉沖進帳內,對著穆汐就是狠狠踹了兩腳。
“你個狗爹養的!”
“老子他媽的從不打女人,今天你是第一個。”
沒人攔著,但有人好奇。
曹公公好信兒道:“江少將軍這突然是動的哪股子肝火?”
江止收腳,雙手卡在窄腰間,眼神鋒銳且兇戾地瞪著穆汐,那邊表情,似乎把她大卸八塊都不解恨。
“外頭那小白臉不扛揍,全都招了。”
“這賤人說服藺太后,派刺客夜襲我將軍府,還派那小白臉去西延城的將軍府,瞧我家滿滿的臉,回來幫她易容。”
“這些也就罷了。”
“他個雜碎,竟然還頂著我家滿滿的臉,跟那小白臉......”
接下來的話,江止說不出口。
滿腔的憤怒都聚在腳上,他又狠狠踹了穆汐一腳。
“你他媽的惡心誰呢?”
“敢用我家滿滿的臉,干那等子下賤事。”
曹公公、谷豐等人看著穆汐,也皆是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在旁煮茶的喜晴終于忍不住沖了過來,她一把抓住穆汐的頭發,狠狠扇了她幾巴掌。
“你自己下賤也就算了,竟敢頂著我家小姐的臉犯賤?”
“可真是夠惡心人的。”
“我今天非抓花你的臉。”
穆汐身子文弱,不是習武之人,對江止和喜晴自是毫無回手之力。
她也不掙扎,就像是放棄了一切。
另一旁,拿起的茶盞早已放下,李玄堯沉聲同谷豐下令。
“去把那男子帶進來。”
眉清目秀的男子很快就被拖了進來,可惜已經被江止打得鼻青臉腫。
他惶恐不安地跪在那里,開始磕頭求饒。
“求求你們,饒小的一命。”
李玄堯起身走到男子身前。
高大的身軀加上那身黑色勁裝,本就威壓感極強。
偏偏他心情不悅時,那雙異瞳瞧人,真的如同一只猛獸,不怒而威,讓人遍體生寒。
他揪起那男子衣襟,將人提到面前。
李玄堯面露遺憾,聲色冷寒道:“本可饒你不死,可惜了。”
大手撫上那男子的頭,“嘎嘣”一聲脆響,倒讓男子死得干脆。
江止瞧見,暗嘆李玄堯比他眼里還容不得沙子。
而這邊,喜晴罵累了,也撓夠了。
她起身走到谷豐身側,小聲同谷豐嘀咕道:“這賤人在宮里時就跟我家小姐耍手段,現在又頂著小姐的臉跟別的男人做那檔子事,這么下賤的一個人,干脆拉出去,讓她頂著花貓臉,被千人騎萬人睡得了。”
谷豐同喜晴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少說話。
這時,穆汐卻又爬到李玄堯的腳步,緊緊抓住他的衣袍。
她仰頭哭訴。
“李玄堯。”
“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拜你所賜。”
“你明明知道我多在意你,卻一次次無視我的真心。”
“我陪了你那么多年,卻抵不過一個江箐珂?”
“你可知,我為何要治好嗓子?”
“因為,我想親口告訴你,穆汐有多喜歡玄堯哥哥。”
李玄堯垂眸睥睨著腳前的人,絲毫不為之所動。
她多喜歡誰,他根本不感興趣。
以前的兄妹情意,也早在失去第一個孩子時,就消失得一干二凈了。
本想掐著她的喉嚨質問一句,李玄堯卻又嫌她會臟了自己的手。
雙手負在身后,他冷聲斥責。
“你怎么敢頂著她的臉,在其他男人身下犯賤?”
扯出衣袍,李玄堯憤然轉身,并同谷豐下令。
“拉下去,腿打殘,送去犒勞軍中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