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幾乎要把整個實驗場殺穿了。
不只是瑟琉斯,在戰斗過程中被打碎的那些實驗裝置里掉出來的實驗素材他都沒放過,隨手就給抹了脖子。
尸體越堆越多,演出越來越走形,優雅的刺客渾身浴血,到最后更是直接變成了爬山的屠夫。
爬的是尸山。
“怎么,怕了?”
程實坐在尸山的“峰頂”,喘著粗氣哈哈大笑。
他俯視著外圍不敢向前的瑟琉斯們,收起了手中的往日繁榮。
地主家也不是總有余糧,能省還是要省。
場上僅剩不多的瑟琉斯們已經再無力對他造成威脅,這些切片已經被殺破了膽,呆呆的愣在那里不敢有所動作。
程實打量著他們,皺了皺眉。
這些瑟琉斯臉上的驚懼似乎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說不上來的古怪。
他們的眼神有些游離,有些迷茫,有些震驚,程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可以確定,這些瑟琉斯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自己身上了。
怎么回事?
嚇傻了?
確實是被嚇到了,但沒嚇傻。
在今日勇士強大的壓迫力下,恐懼早就開始在實驗場內蔓延,巨大的聲響甚至驚動了實驗工坊里那位本體,他靠近那扇打不開的木門傾聽著外面的聲音。
背叛了自己的那個切片似乎又在跟人戰斗,可戰斗的結果他卻有些聽不真切。
但有時候故事的訴說并不只依賴聲音,當濃稠的鮮血緩緩從門縫中流入的時候,瑟琉斯本體的臉色終于變了。
他在這無數自己流下的血液里,感受到了濃郁到散不開的深刻入骨的恐懼。
可他自己并未恐懼,反而是驚喜的撲向了那扇木門,激動的朝著門外大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