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就在這時走了過來。
目光掃過,看站在面前的男人,以及身后衙役。
立馬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縣衙捕頭梁永峰,陳玉坤的結義兄弟,應該收了陳玉坤不少錢。
沒想到,陳玉坤沒來,倒是他先找上門了。
江塵看了一陣后,才走上前:“是梁捕頭吧,嘴上說得倒是大義凜然。”
梁永峰聽到聲音轉頭看來,見來人穿一身黑衣短袍,面貌俊逸、劍眉虎目,也猜到了其身份。
卻淡笑開口:“你就是江二郎?這賊頭鼠腦的樣子跟戲臺上的差太遠了。”
身后的衙役跟著干笑了兩聲,只可惜周圍沒一個人附和。
說江二郎賊頭鼠腦?那不是瞎了嘛。
對這種攻擊,江塵毫不在意:“那些都是編的而已,難道戲文上說車船店腳衙,無罪也可殺,所有衙役就都該殺了?”
梁永峰鼻息霎時粗重了幾分,出嘲諷,反倒給自已破了防。
“我倒要看看,你進了大牢還能不能這么嘴硬,來人,拿下!”
江塵站在原地沒動:“拿人也得有個說法吧,我到底犯了哪一條律、哪一條法?”
“官府辦事,還需要跟你解釋?進了大牢,你自然就知道自已犯了哪條律法!”
梁永峰一揮手,左右衙役立刻提著鎖鏈和水火棍上前。
旁邊圍觀的百姓,有些忍不住低聲開口:
“他們不知道這是江二郎嗎?是不是抓錯人?”
“我看就是見到這里建房,過來打秋風的......”
“那也不能這么隨便抓人啊?”
梁永峰回頭,眼神狠厲地掃過人群:“誰再敢多嘴,一并抓回去問話!”
只目光一掃,現場瞬間噤若寒蟬。
就算心里再不滿,他們也不敢得罪官府的人。
被拉進大牢,哪怕沒罪,關上一個月錯過了春種,家里的日子就要完了。
說話間,兩個衙役已經到了江塵面前,伸手就要拿人。
江塵眼神漸漸冷了下來,手按上了腰間短刀。
不論如何,他是不會進縣衙的。
將性命交到仇人手上,那還不如拼死一搏。
對面的梁永峰,見到江塵摸著腰刀,嘴角微微上揚。
手也按在腰間的長刀上。
只要江塵敢反抗,拒捕的罪名坐實,也就省的他再羅織罪名了。
江有林在背后握起柴刀,江田神色焦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