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愣了一下,隨即問道:“人呢?已經丟進大牢了?”
梁永峰表情有些尷尬。
他臨走時,可跟這位少公子保證過,回來時一定把江塵帶回來,任其處置。
現在空手而歸,也只能硬著頭皮解釋:“公子,出了點事,那三山村中竟有一個士族,出手阻攔我們,我們實在沒辦法拿人。”
“放你娘的屁!”陳澤本就喜怒無常。
現在一整天的期待落了空,所有怒氣瞬間涌上來。
罵了兩句,一把抓住梁永峰的脖子:“你再說什么鬼話,三山村那窮鄉僻壤的地方,會有士族?”
“就算真有士人,跟江塵有什么關系?我讓你把江塵抓回來,沒讓你干別的!”
“你個狗東西,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還能當捕頭?!”
聽著陳澤連珠炮一樣的咒罵,梁永鋒面色鐵青,卻也只能受著,不敢辯駁依據。
里面的陳炳,這時開口:“進來說吧。”
陳澤松開抓著梁永峰的手,梁永峰如蒙大赦,快步走進公房內。
對著陳炳躬身下拜:“拜見縣尉。”
陳炳這時開口:“說說吧,怎么回事?”
梁永峰于是把自已在三山村的遭遇說了一遍。
說完之后,連陳炳也皺了皺眉毛:“你確定你見到的那人是士族?”
梁永峰答道:“那人氣度非凡,一身錦袍玉帶,腰佩長劍,絕對不是普通山村百姓能擁有的,也不可能是提前準備的。”
陳炳轉頭看向一直站在陳澤身后的陳玉坤。
開口問道:“你是三山村人,知道那文士是誰嗎?”
陳玉坤許久沒回三山村常住,對常年深居簡出的沈朗還真不怎么了解。被這么一問,略微思索后開口。
“義兄說的,應該是村中的沈朗。”
“這人是近兩年到三山村的,平日在村里也不怎么出門。他的確懂些學識,村中人一直喊他沈先生。”
“但在此之前,沒有說自已是士族,我們村中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沈......”陳炳沉吟后,看向梁永峰,開口問道:“他宗族是何地的?”
梁永峰苦笑開口:“那沈朗眼高于頂,對我一口一個‘狗衙役’。我想問清來歷,他卻說我不配打聽,讓縣丞過去見他。”
“我說是奉縣尉之命前來拿人,他還是不屑一顧,也不愿說明身份,我也不敢再問了。”
旁邊的陳澤聽到這話再次暴怒,沖上去對著梁永峰拳打腳踢。
口中怒罵:“廢物!你個廢物!一個鄉下人幾句話就把你打發了?”
“到最后,你連人家姓什么都不敢問?也敢說自已是捕頭!”
梁永峰眼中閃過兇光,卻還是只能拼命躲避。
陳炳厲喝一聲:“好了,住手!”
“公子,公子。”陳玉坤這時才上手攔住陳澤。
陳澤這氣喘吁吁地退回去。
梁永峰抬頭看向陳炳,躬身說道:“縣尉!不是我膽小怕事,我生死無所謂,只是擔心因這事連累縣尉。”
“再說,那人確實氣度非凡,小人眼拙,看不出真假。為保險起見,還是縣尉去三山村一趟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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