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來得真及時。”曹明遠甩出噬心蠱粉的瞬間,暗渠中賬本遇磁母礦發熱顯形,周望舒看到的密文恰好是破解蠱毒之法。
沈青墨仿佛感應到什么,突然割破手腕將血灑向貨艙,磁母礦粉遇血凝成的昭陽公主印璽正與暗渠井壁殘刻的圖騰重合。
沈青墨的血珠滴在甲板磁母礦粉上,竟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曹明遠玉骨扇尖彈出三枚鋼針:“沈兄竟識得前朝工部的磁粉顯影術?”
“不及曹老板精通漕幫蝕骨菌的馴養之道。”沈青墨閃身避開鋼針,袖中軟鞭卷住桅桿借力騰空。
月光下,貨艙縫隙滲出的靛藍菌絲正沿著船板紋路蔓延。
暗渠中的周望舒攥緊發熱的磁母礦片,賬本上密文在礦粉作用下逐漸清晰,竟是二十年前漕幫與北境茶馬交易的暗賬。
當看到“昭陽府三七二十車”字樣時,腕間銀鐲突然劇烈震動。
“王嫂子當心!”周望舒扯住正要探頭的王寡婦。
井口墜落的麻袋在渠中炸開,靛藍菌絲遇水瘋長,瞬間纏住兩人腳踝。
貨船上,曹明遠踩碎甲板某處機關:“沈兄不妨猜猜,此刻暗渠中的周娘子”話音未落,沈青墨突然甩出浸透三七汁的軟鞭,鞭稍鐵環精準勾住玉骨扇的冰晶扇骨。
“曹老板不妨猜猜,上月你埋在晾藥場的磁母礦粉,此刻還剩幾成?”沈青墨指間寒光閃過,整片甲板突然傾斜,船底竟有七處被菌絲腐蝕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