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渠中,周望舒將銀針淬入辰砂水,刺入菌絲根部時突然想起什么,轉頭急問:“王娘子,上月運往昭通府的三七,可是經曹記商行轉手?”
“正是!周娘子怎知”
“這就對了!”周望舒割開發間銀簪,倒出磁粉撒在賬本某處,密文顯出新線索時,頭頂突然傳來貨船傾覆的巨響。
貨船甲板上,沈青墨借著船體傾斜之勢,將曹明遠逼至桅桿死角:“北蠻巫醫要磁母礦根本不是為了煉藥,而是想復刻昭陽長公主當年改良的指南車,曹老板這筆買賣,怕是要血本無歸。”
暗渠水面忽然漫進靛藍液體,周望舒嗅到三七腐敗的氣味,立即將賬本塞入油紙包:“王娘子快走,這菌絲遇腐血會產生毒霧!”
“周望舒爾敢!”曹明遠突然掙脫桅桿束縛,將整瓶藥水潑向暗渠方向。
沈青墨瞳孔驟縮,竟徒手抓住飛濺的藥瓶,掌心瞬間被腐蝕得血肉模糊。
“沈青墨!”周望舒的驚呼被爆炸聲淹沒。
貨船龍骨斷裂的瞬間,沈青墨借力躍入暗渠,染血的手緊緊護住她后腦,兩人順著湍流撞向渡口方向。
渾濁水流中,周望舒感覺有溫熱液體不斷滴在頸側,混亂間唇瓣擦過某人喉結,耳邊響起壓抑的悶哼:“娘子要看為夫的傷口倒也不必這般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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