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昭通府訂購的二十車三七,經曹記藥行轉手全變成了北蠻戰馬飼料。”周望舒將賬本摔在碾藥臺上,“你要燒的哪是藥材,分明是通敵罪證!”
曹明遠突然狂笑,玉骨扇尖彈出淬毒的鋼針:“周娘子可知,沈兄背上刺青與何有關?”他故意拖長的尾音被破空而來的袖箭打斷,漕幫新任掌舵從晾藥架后轉出,腰間令牌赫然刻著沈氏族徽。
“曹記私吞漕幫十七艘貨船,今日該清賬了。”新任掌舵揮手,漕工們抬出二十口貼著曹記封條的樟木箱,里面全是被菌絲蛀空的磁母礦。
沈青墨突然悶哼一聲,周望舒這才發現他腰間不知何時多了道烏紫傷口,“箭毒木”她將銀簪插進傷口引流毒血,“你方才在暗渠就中毒了?”
“無妨。”沈青墨就著她攙扶的力道起身,指尖拂過她散亂的鬢發,“總歸死不了。”
三日后,村民在渡口下游發現曹明遠的尸體。
縣衙派來驗尸的仵作掀開衣襟時,周望舒瞳孔驟縮,那人胸口紋著北蠻貴族的狼頭圖騰。
“假的。”沈青墨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直到在廂房給傷口換藥,沒打周望舒問起此事,沈青墨才輕描淡寫地道:“真的曹明遠此刻怕是已在北蠻,望舒對其他男人的身體倒感興趣的很。”他故意露出精瘦腰身,果然見周望舒耳尖泛紅,“其實為夫的也不差,娘子不妨再靠近些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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