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墨染血的手忽然握住她腕間銀鐲,體溫灼得鐲子微微發燙:“勞煩娘子把東南角那盞長明燈右轉三圈”
他的話音未落,周望舒已旋身甩出腕間銀絲,蠶絲纏住長明燈座的剎那,東南角石壁轟然洞開,十數支淬毒弩箭呈扇形激射,首當其沖的追兵舉盾欲擋,卻見箭簇突然下墜,原來是沈青墨早用軟鞭絞住他們腳踝。
“地磚有蹊蹺!”左側追兵驚呼著躍起,正撞上周望舒早先撒在空中的癢癢粉,三人抓撓間亂了陣腳,第二波機括聲自頭頂傳來,老茶倉特有的竹制通風管突然噴出混著蒙汗藥的陳茶渣。
里正沙啞的吼聲恰在此時穿透磚墻:“放狼煙!”三個舉著火把的村漢從氣窗探身,特制的艾草煙霧裹著雄黃粉灌入地窖。
追兵掩住口鼻的間隙,沈青墨的軟鞭卷住鐵籠殘骸橫掃,生銹的欄桿將三人拍向浸水的磚墻。
周望舒又憑空撒出一把混著磁石粉的鐵蒺藜,追兵的鐵甲被磁粉黏住關節,里正趁機帶人用漁網兜頭罩下,村漢的捆豬結死死勒住他們咽喉。
與里正會合后,周望舒將懷里的鐵蛋塞還給他,“鐵蛋的嗓子得好好養些日子。”
隨后她請村漢扶著沈青墨回到他們的小院,沈母聽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就見周望舒正用銀針封住沈青墨心脈,頭也不抬地對沈母說:“麻煩娘取地龍七錢,蜈蚣三條,用無根水煎來。”
月光穿透窗欞,周望舒割開沈青墨小腿剜出腐,。銀刀擦過森森白骨時,昏迷中的人突然悶哼,染血的指尖在床沿抓出五道白痕,她從空間取出特制金瘡藥,混著搗碎的馬齒莧敷上,棉布纏到第三圈時,窗外傳來第一聲雞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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