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見兒子回來,著急地問道:“怎么樣?”
沈青墨將半塊破碎的玉佩扔在案上,“謝知縣見到陶片時摔了茶盞,此刻怕是已經在寫密折。”他袖口沾著墨漬,“你們猜我在縣衙庫房見到了什么?
玉佩裂痕處露出極細的篆文,周望舒就著燭火細看,心頭猛地一跳:“昭陽承安這是先帝賜給長公主的”
沈母聽了渾身一震,悄悄退回自己房里。
“正是長公主府庫的標記。”沈青墨朝沈母點點頭,才握住周望舒執玉佩的手,“幾日前我追蹤陳侍郎到漕運碼頭,見到同樣標記的木箱裝了二十船硫磺。”
這時,窗外忽然傳來瓦片輕響。
周望舒吹滅蠟燭的瞬間,沈青墨的劍鋒已經抵住來人的咽喉。
月光照亮黑衣人袖口的金線刺繡,與火場殘留的花紋完全相同。
主子問周娘子可還記得三年前的合巹酒。黑衣人陰測測地眼神在周望舒和沈青墨之間來回打量兩圈,突然扔下個青瓷瓶就要咬破毒囊,卻被沈青墨卸了下巴。
周望舒撿起滾到藥碾旁的瓷瓶,瓶底沾著的普洱茶沫正慢慢變成靛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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