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同樣一片狼藉,柜子被翻得亂七八糟,沈母虛弱地靠坐在炕邊,先一步進來的沈小田正用一塊濕布小心地擦著她嘴角的血跡,看到周望舒扶著沈青墨進來,沈母掙扎著想站起:“青墨!你的傷”
她飛快地從自己那個破舊的藥箱(實則是醫院空間的便捷取用)里拿出干凈的紗布、酒精、止血的金瘡藥粉和縫合針線。
動作迅捷而精準,帶著一種戰場急救般的冷酷效率,先是用剪刀剪開沈青墨胸前被血浸透的布料,露出那道重新裂開、猙獰翻卷的刀口,看到傷口,她還是從空間里調出支麻藥,趁沈青墨不注意,直接靜脈注射,不過一瞬間,沈青墨就沉沉睡了過去。
沈母一驚,剛要阻止,也被周望舒用涂了迷藥的帕子放倒,這個時候,她不想浪費時間在解釋上。
周望舒先用酒精清洗沈青墨的傷口,然后穩穩地拿著手術刀,手上動作不停,熟練地清創,然后拿起針線,在油燈下開始快速縫合,銀針穿透皮肉,手術線收緊,她的手法穩定得可怕,眼神專注,仿佛眼前只是一個需要處理的傷口,而非她名義上丈夫的身體。
很快,傷口被重新縫合包扎好。周望舒又立刻轉向沈母,檢查她的腹部傷勢。
好在只是皮肉被利器劃開,沒有傷及內臟,但創面較大,失血不少,周望舒同樣利落地清創、上藥、包扎,因為沈母本就暈著,周望舒就只給她弄了個局部麻醉。
處理完兩人的外傷,周望舒才長長吁了一口氣,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和緊張完全濕透,她靠在冰冷的土墻上,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涌來。
屋內一時寂靜無聲,只有油燈燃燒發出的細微噼啪聲,以及眾人劫后余生的粗重喘息,血腥味、藥味、汗味混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