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走到姜泉身邊蹲下,準備查看他包扎的傷口是否在方才的混亂中崩裂,她小心翼翼地解開之前纏繞的干凈布條,露出下面猙獰的傷口。
沈青墨也走了過來,沉默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姜泉胸前那枚重新被衣物掩住、卻仿佛依舊散發著無形威壓的金牌位置,眼神深邃難明。
周望舒的指尖,帶著醫者的專注和穿越者特有的細致,輕輕拂過傷口邊緣,她本意是檢查縫合處和傷口的毒有沒有處理干凈,然而,當她的手指觸碰到靠近心臟位置、一道極其隱蔽、幾乎被主要傷口掩蓋的細微劃痕時,動作猛地一頓,那是在家里她也沒注意的細傷。
那也不是洪水沖擊或倒塌重物新造成的撕裂傷。
那劃痕極細、極深,角度刁鉆無比,精準地指向心脈所在,邊緣的皮肉在專注觀察下無限放大,呈現出一種極其細微的、不同于鈍器或重壓造成的撕裂特征。
更像是某種極其鋒利、窄小的銳器,瞬間刺入又拔出留下的痕跡,而且這痕跡的位置,恰好被后來倒塌砸下的重物造成的撕裂傷覆蓋了大半。
若非她親手處理過傷口,又帶著現代醫學對創傷力學的理解,根本不可能發現這隱藏在“意外”之下的致命殺機。
一股寒意,瞬間從周望舒的尾椎骨竄上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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