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她沒說完,但凝重的表情已說明一切。
沈母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陳月茜身上,祠堂內只剩下火堆燃燒的噼啪聲和外面愈發凄厲的風雨呼嘯。
面對這么多人的目光,豆大的汗珠從陳月茜額角滾落,她握著蕭承嗣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內心顯然在天人交戰。
沈母的目光帶著無聲的催促和深重的壓力,終于,在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續了將近半盞茶的時間后,陳月茜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肩膀頹然一垮,聲音低啞地吐出幾個字:“往北,三十里雞鳴驛。”
“雞鳴驛?”里正沈德全失聲低呼,布滿老年斑的臉上滿是驚愕,“那那不是早就荒廢了快十年了嗎?聽說驛卒都跑光了,房子塌了大半,前年剛鬧過山匪,后來就徹底沒人敢靠近了!”
“是荒廢了,”陳月茜深吸一口氣,避開沈母銳利的審視目光,語速快了些,像是在說服自己,“但正因為它荒廢,沒人去,反而可能安全。
驛站主體是石砌的,后頭馬廄和幾間庫房還算結實,遮風擋雨總比這四面透風的祠堂強,而且”她頓了頓,聲音更低,“離官道不遠不近,真要有變故,進退總有個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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