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點!”周望舒低聲道,語氣是醫生特有的冷靜。她迅速從貼身小包里摸出一個小巧的瓷瓶,這是她利用空間里醫院藥房配的簡易消毒粉劑,她小心地倒出些許粉末在干凈的布條上,然后毫不猶豫地按在沈青墨猙獰的傷口上。
“呃!”里正身體猛地一弓,牙關緊咬,額頭上瞬間布滿冷汗,混合著雨水滾滾而下,劇痛像電流般竄遍全身,幾乎要淹沒神智。
“放松!肌肉別繃緊!”周望舒嚴肅地說。她手下動作不停,用沾了消毒藥粉的布條快速而有力地按壓止血、清理創面,手法精準熟練得又一次超乎吳掌柜的想象。
處理完,周望舒回到沈青墨身邊,目光不經意地掃過被沈青墨又拿回來的那半塊玉佩,斷裂處參差,泥污大部分已被雨水沖掉或被他手上的水漬化開,露出了玉質本身的溫潤底色。
但就在那斷裂茬口的凹痕里,一點極其細微、暗紅近黑的污漬,在火光的映照下,刺入了她的眼簾。
她可以非常確定那不是泥,那顏色是干涸不久的血跡,而且位置刁鉆,卡在斷裂的玉石縫隙里,若非近距離仔細觀察,極難發現。
這玉佩斷裂處的新鮮血污與沈母口中十五年前的舊事,時間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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