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暫時解除,但三人心頭的巨石卻更沉了。
證物轉移只是權宜之計,王佑安這條毒蛇已然亮出了獠牙,方才的“探病”如同一次無聲的宣戰,他們被徹底盯死了。
沈青墨的目光落回炕沿那方絲帕包裹的“田黃石”上,他伸出手,指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顫,緩緩揭開了那方素白的絲帕。
絲帕滑落,露出的并非什么溫潤的田黃,竟是一塊半個巴掌大小、質地普通的青白色玉玨!
玉玨邊緣有一處明顯的、不規則的斷口,像是被硬生生掰斷的,斷口處還殘留著幾絲難以察覺的、早已干涸發黑的陳舊污漬。
這玉玨的斷口形狀與深埋在記憶深處、那場血色噩夢里,父親從不離身、最終卻隨著官船一起沉入河底的家傳玉佩竟驚人地吻合。
不止沈青墨,就連沈母的瞳孔也一陣震顫一股冰冷的、帶著血腥味的寒意瞬間從腳底直沖頭頂,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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