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陳月茜,這位看似溫婉的姨母,骨子里有著不輸于沈母的果決和韌性,她絕不會坐視心血被毀而無動于衷。
陳月茜的目光緩緩掃過屋內眾人,臉色鐵青的沈母,強壓悲憤的周望舒,絕望的里正,最后定格在沈青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上。
她深吸一口氣,眼中最后一絲猶豫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決斷和一種近乎殘酷的清醒。
“他毀我們的田,斷我們的路,無非是想看我們走投無路,跪地求饒,或者自亂陣腳,給他可乘之機。”陳月茜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敲在每個人的心上,“他想亂?我們偏要穩,他想逼我們出手?我們偏要讓他換個人來逼。”
“換人?”周望舒一怔,一時沒明白過來。
沈母卻是眼神猛地一凜,銳利如電的目光瞬間鎖定了陳月茜:“月茜,你的意思是”
陳月茜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弧度,聲音壓得更低,卻帶著石破天驚的意味:“王佑安這個位置,也才剛坐上,既然他不做人,反正認識他的人也不多,與其我們費盡心思跟他斗,不如扶一個與他容貌相似的‘自己人’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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