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梁換柱?!”里正失聲驚呼,隨即又猛地捂住嘴,驚恐地看向門外。
沈青墨眼底寒光一閃,身體微微前傾:“月茜姨,您有把握?人選呢?上面能認不出來?”他一針見血地問出關鍵。
陳月茜眼中精光閃爍,顯然早已深思熟慮:“人選有,州府那邊,我還有些舊關系可用,王佑安的前任主簿,跟了他十幾年,對他的行舉止十分了解。”她頓了頓,聲音冷冽如冰,“最妙的是這人跟王佑安的身量差不多,只看背影的話,幾乎難辨真假,甚至側顏也有些相似。
我們只需找個易容高手,給他易容一番,就能讓他成為‘王佑安’,至于現在的王佑安,就可以直接消失了,上面要的只是一個能穩住局面、按時交差的人,至于是誰沒人會深究。”
周望舒聽得心驚肉跳,這是要直接掀翻棋盤,另立新局,風險之大,可想而知。
但看著陳月茜眼中那份破釜沉舟的決絕,再看看沈青墨眼中驟然亮起的、如同深淵中窺見獵物般的光芒,她忽然明白,這或許是打破死局、釜底抽薪的唯一辦法,
王佑安就像一條盤踞在他們頭頂的毒蛇,不除掉他,永無寧日!
“需要我做什么?”沈青墨的聲音異常平靜,仿佛在討論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他體內的氣血在藥效下徹底平復,只剩下冰封般的冷靜和蟄伏待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