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對上沈青墨在昏暗光線中顯得格外幽深的眼眸。
他的臉色蒼白如雪,嘴唇干裂,額角的冷汗在微光下閃爍,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里面翻涌著復雜的情緒:后怕、凝重、決絕還有一絲難以喻的歉疚?
“望舒,”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重傷后的極度虛弱,卻異常清晰,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力氣,“是我連累了你。”
周望舒的心猛地一揪,反手緊緊握住他冰冷的手指,用力搖頭:“不!別這么說!是我是我帶來的這些藥材”
“藥材,是大家的生機,也是靶子。”沈青墨打斷她,喘息著,眼神銳利如刀,“沒有你,大河村可能熬不過這個坎,但有了你也把更大的危險帶到了你身邊。”
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仿佛要將某種沉重的托付烙印進去,“對方是沖藥材來的,更是沖能拿出藥材的‘人’來的,他們手段陰險,無所不用其極,接下來只會更危險。”
他頓了頓,積攢著力氣,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近乎冷酷的清醒:“記住,無論發生什么,保命第一!藥材、家財都可以舍棄!只要人活著,就還有希望!必要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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