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墨曾行走過生死邊緣,對這種暗夜聯絡的把戲再熟悉不過,對方沒有離開,他們就在附近,甚至在窺視著沈家小院。
堂屋通往通往后院的門洞處,幾乎在夜梟鳴叫的同時,兩道身影如同鬼魅般無聲地閃了回來!,是沈母和陳月茜。
她們動作迅捷,身上還帶著后院泥土的微涼氣息,沈母臉色鐵青,眼神銳利如刀,腰間的軟鞭扣環不知何時已經解開。
陳月茜更是如同拉滿的弓弦,短匕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著幽冷的微芒,整個人蓄勢待發,目光第一時間鎖定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埋好了?”周望舒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嗯,三尺深,夯實了。”沈母語速極快,聲音冷得像冰渣,“但沒用了!”她下巴朝院墻外點了點,眼中燃燒著怒火和冰冷的殺機,“狗東西,埋了餌還不死心,這是要硬來?!”她聽到了那詭異的鳥鳴,也瞬間明白了沈青墨的判斷。
“不是硬來。”沈青墨的聲音帶著重傷后的虛弱,卻異常清晰冷靜,強行壓下翻涌的氣血,“是試探也是威懾。”
他急促地喘息了一下,目光掃過屋內眾人,在周望舒蒼白的臉上停頓了一瞬,帶著沉甸甸的囑托,“娘,月茜姨,他們就在外面林子邊緣,離院墻不會超過五十步,但不會輕易進來,他們在等等迷蹤香的反應,或者在確認我們的虛實和‘源頭’的確切位置。”
他分析得極快,條理清晰,重傷似乎并未影響他思維的銳利:“剛才我們處理迷蹤香的動作可能已經被他們察覺了氣味瞬間消失的異常這反而會讓他們更加警惕和好奇。”
他看向周望舒,眼神深邃,“望舒,你絕不能出去,絕不能暴露在他們視線里!”